没有道理说谈恋爱双方就要完全地毫无保留,他自己尚且做不到,哪有资格要求对方百分之百的坦诚。
再者,很多话都是时机到了、气氛恰好的情况下说出口的。如果没有说,那就还不是知道的时候。
顾仇的心不在焉被习忧看在眼里。
这会儿他正在写老薛给他布置的每日硬性练字作业,拢共就一页纸,写了小半节课了,还没见写完,指间一支笔转得慢慢悠悠,效率肉眼可见的低。
习忧不由心念动了动。
他瞥一眼顾仇耷拉在桌沿边的那只手,然后手伸过去,指尖自下而上碰了碰顾仇的掌心。
顾仇被碰得手心愣愣一缩,侧过头来,眼神问他:怎么了?
习忧指指自己腕上的表,又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桌上的练字本,意思明显:想什么呢?速度这么慢。
顾仇懒得跟他演默剧,看了眼台上正投入地讲着课的老师,又扫视了一圈教室,然后伸手,在桌子下方对着桌肚口的位置,用拇指和食指捉住了习忧的一根中指。
突然的温凉触感惹得习忧稍稍一怔。
他眉梢不自觉轻扬。
顾仇轻轻捏了捏,感受到了薄薄的茧,和温热肌肤下坚硬的骨骼。
察觉到他有话想说,习忧问:“想说什么?”
顾仇将手中捏着的那根手指头整个包裹住,压着声线叫了声:“习哥。”
“嗯?”
顾仇凑近一点,轻咬着字:“周五晚上。”
他笑了笑,低慢道:“买你个独家,成么?”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不算特别忙,趁着下班之际搞了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