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机的时候,恰好碰上顾仇抬眼,他问:“笑什么?”
习忧:“我笑了么?”
“有笑。”
习忧摇了下头,没接话了,只一心吃面。
顾仇也没追问。
过了一会儿,两只碗陆续空了,连滴汤都不剩。
顾仇还挺意犹未尽,他用筷子抵着碗,下巴搭在筷子顶端,说:“习哥歪歪滴艾斯。”
有种不着痕迹的谄媚。
习忧起身,朝他伸出手:“把碗给神,神要去洗碗了。”
顾仇收回下巴,把筷子平放在碗口上,朝他推过去。
习忧接过,往厨房走,顾仇也站了起来,跟过去,想起什么似的,说:“习哥,忌口的跟我说下,我告诉安贝。”
习忧说:“没忌口。”
“……”
顾仇第一反应是,不信。
他从小挑食,而且是挑到天上有地上无的程度,所以在他看来,这世上只有挑得多挑得少的区别,不存在不挑的。
就李培那个啥都吃的海胃,都有那么几道不爱吃的菜,几种不能接受的辅料。
他是真的不信,继而追问:“不一定是要忌口的,不爱吃的有没有?”
“没……”
习忧刚说一个字,顾仇就断了他的话:“真诚点不行?”
习忧见他眉毛都蹙一块儿了,也就真的改了口:“没有不能吃的,就甜口菜吧,不太合口味。”
“甜口菜?”顾仇在脑海里筛选着,“糖醋排骨?鱼香肉丝?”
习忧“嗯”了声,又补充了个:“尤其是京酱肉丝。”
顾仇对他的补充还有点意外:“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