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忧的视线在顾仇的嘴唇上只停了很短暂的一会儿,须臾便收回目光,继续翻手边的书去了。
顾仇那句“是硬是软和你他妈的有什么关系?!”就这么不上不下地卡在了嗓子眼里。
人坐那儿气定神闲,他这暴脾气一泄,显得太没格调。
顾仇咬了下后槽牙,咽下这口气。
两人不再说话了。
前面的人还在讲鬼故事,顾仇给耳朵塞上耳机,图个耳不听为静。
耳朵静了,心却不太静。
室内的温度少说有二十度,由于一直穿着外套,顾仇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散发着一股由热意堆积出的躁气,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第二节 课结束后的大课间才得到缓解。
做完早操后上来,老薛进来教室,丢给他两套三中的校服,一套夏季的,一套秋季的。
对顾仇而言,这校服来得太是时候了,有如雪中送炭。
他拿起秋季那套,准备去厕所换上。
刚迈了两步,觉得自己一人不行,身上穿的外套加裤子一起,分量不轻,别说厕所里不够地方挂,就是够挂,他也不乐意挂里头,最好有个人帮忙拿一下。
周西东这个吃货,早操做完和潘超跑小卖部买烤肠吃去了,一时半会儿估计也回不来。
班上他又没有更熟的人了。
顾仇朝着自己额前的碎发吹了口气,心说,算了,再忍一节课吧。
刚要重回位置坐下,习忧这时站了起来:“我陪你去吧。”
顾仇扬了扬眉:“?”
“不是想换衣服么?”
顾仇觉得真是奇了:“你是有读心术?”
“倒也没有。”习忧顿了下说,“只是你比较好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