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戏看。
习忧就站在他们卡座正前方两步远的位置,手里端着个托盘,上面摆着酒和吃食,花样繁多,各个都精致。
习忧走过来,把托盘上的东西一件件往他们身前的茶几上放,并不说话。
顾仇看着他有条不紊的动作,忍了半晌,还是没忍住:“你刚才听见什么了?”
习忧慢条斯理地继续他的工作,没答。
李培在旁边帮腔:“对啊,听见什么了?问你呢。”
习忧把一支装着淡青色液体的马提尼杯放在茶几上,有点答非所问地说:“都听到了。”
顾仇:“……”
看着顾仇吃瘪,其实也是李培惯来的一个爽点。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只有顾仇,本着“你刚践踏了我作为直男的尊严,那你也别想保住在宿敌面前的脸面”的临时起意性原则,李培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道:“你真听到了?你知道我们的关系了?”
顾仇眼都瞪大了:“……”
顾仇:“???”
李培摆出一副泫然的样子:“我听九儿说你们是同学。麻烦你在学校替我们九儿保守这个秘密,你知道的,这个社会对我们这类人的包容度还没那么高,我怕他在学校……”
“放你妈的屁!”顾仇忍无可忍。
李培顶着顾仇要杀人的表情顽强地继续:“九儿你别担心,我觉得这位同学不像是那种爱在背后嚼人舌根的,咱们宽心,啊。”
他还煞有其事地问习忧:“是吧同学?”
顾仇的拳头已经硬了。
习忧放下托盘里的最后一道吃食,站直身体,淡淡应道:“当然。”
顾仇冷得仿佛能射出冰箭的眼神扫向习忧:“是我眼瞎,还是你他妈眼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