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圈呢?刚路过这儿!”许子芩敲驾驶座后背椅。
不管去哪吃饭,哪能还绕回来呢,路线又不是一个圆。
“知道。”沈天冬指了指远方的渔船,装作挥斥方遒模样,一撒手,“我在伦敦大学读书那会儿,隔壁哲学系一位教授说,山是硬朗挺拔,海是广袤柔情。跨越峻岭险峰是豪情万丈,横渡碧波浩瀚是情意绵绵。”
说罢,他握着方向盘,大义凛然地道:“要不,怎么叫天涯海角呢。一起横渡碧波浩瀚,以后这辈子就定了。”
四人胡天侃地地又聊起各自在大学四年的故事。
王子芥一说起伦敦,简直两眼放光。
他们在圣保罗大教堂见证过新人步入殿堂,在神父在见证下完婚。
在落日余晖下的波光粼粼的泰晤士河畔接吻。
在伦敦大学内牵手漫步,目睹过凌晨的挑灯夜战,也见识过清晨的旭日东升。
许子芩握着白降的手,望着天空飘落的白雪。
许子芩踏实地靠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由内而外的炽热和滚烫。
“在波士顿,你是不是和迈克也想干那些事儿来着?”白降搂着他的肩膀,低吟声浑厚入耳。
“还真有一回,迈克拉着我在killian urt搞行为艺术,又搂着我在炼金术士雕塑里合影,麻省理工该去的地儿都去了。”
白降表情堪堪垂落,许子芩故意乖巧地凑近他,在他耳边低声呢喃,“没亲,真没干其他事儿。”
说罢,轻描淡写地在他哥的脸颊上啄了一口,立马红着脸扭过头。
驾驶座的两人正有滋有味地回忆在伦敦生活的点滴。
后座相对清冷,白降浅尝辄止地在许子芩的脑袋上抚了抚,和撸猫似的。
“你吃醋了?”许子芩低声问,“这满车厢的味儿,有点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