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芩依稀记得五年前,傅叔为他新种下的月季丛内是没有亭子的,白色月季也没这么多。
刘阿姨清扫落叶时,远远看到许子芩,走近和他寒暄。
“新建的亭子?”许子芩小心地坐在秋千上。
刘阿姨许是闲来不急着扫地,便打发时间退到他身后,帮他推秋千。
身体随着秋千一荡一荡的,和小时候的感觉不同,挺奇妙的。
“去年刚建起来的。”刘阿姨小心地推着秋千,怕推得太高摔了他,“小少爷,以后多回来住住?”
许子芩从小就被娇养惯了,他如今都二十好几了,刘阿姨还把他当小孩似的,生怕他磕了碰了。
“刘阿姨!”许子芩笑容灿烂地吼了一嗓子。
“啊!我忘了,你不喜欢这个名儿,该叫你小芩。”刘阿姨笑着打趣。
“最近一次坐秋千得是小学了吧,那时候碧水湾附近的公园有棵歪脖子树,一个胆大的家长为了讨小孩开心,就在枝丫上系了两根麻绳,吊了个轮胎,就能荡秋千。”
他察觉自己嘴误,忙改正,“许叔叔带我去的,后来上初中,城市规划就把那棵树砍了,我还郁闷了好几天。”
许子芩叹了口气:“刘阿姨,我18岁的时候我才知道,我不是许商晚的亲儿子,他养了我18年,任劳任怨的。
我以前听人说,给别人家养小孩不是亲的,总归是心有芥蒂,能看出来不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