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许子芩出国时,二班那群铁子抱着啤酒瓶哭得稀里哗啦,说以后谁忘了谁,谁就是孙子。
五年过去了,大学毕业都毕业了,费近和黄丹两人又一起考了浙大的研究生,如今在杭州跟着导师做项目,也就过年能回来一趟。
“找个机会聚聚?”费近问。
许子芩答应地挺爽快:“我问你个事儿。”
“你说。”
“刘申他怎么样了?”许子芩问。
“你还记得他呢?我还以为您老人家出国之后,就把我们这些人全抛到脑袋后头去了呢。
他毕业之后听说回老家了,给一个挺牛逼的企业大拿当私人教练。
他媳妇薛西师范毕业之后在市里开了家教育机构,额……就在三中附近的三元路那块,反正你回国了,可以去看看他们。”
窗外路灯闪烁了好几回,破旧的小区连路灯坏了也没人报备修理,冷清得出奇。
秦鸯夜深了,给许子芩送了杯牛奶,叮嘱他别熬夜,有时间回傅家一趟。
挂了电话,许子芩一人在窗边坐了一会儿,抽了根烟,按照费近发来的地址查了一下导航。
也不知道教育机构的名字是谁取的,倒也实在,就叫「薛西教育」。
查询具体位置时,许子芩心里战战兢兢的,三元路多少给青春时留下过一段回忆,不管好坏,总归是过去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