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芩把嘴唇一抹,深吸了一口气,白降试探地去握他的手:“怎么样?”
“舒服多了。”许子芩起身,侧头望了他哥一眼。
白降肚子空空,许子芩于心不忍,自己好歹吃了点寿司和鹅肝,白降就喝了几口青梅酒,面前的鳗鱼饭和天妇罗一动没动。
“哥,我饿了。”许子芩捂着肚子,刚两杯圣代下肚,凉得胃很不舒服。
三两块寿司和鹅肝与冰淇淋完美混合,又饿又难受,跟被钝刀刮似的。
吃点东西应该会好些。
山西面食。
两人要了两碗牛肉拉面,馆子里空调冷气打得很足,凉飕飕的。
时间已是九点半,玻璃门外的写字楼led灯闪烁,霓虹璀璨,偶尔几个刚下班带着倦容的上班族朝老板吼「打包」。
两人对视而坐,各鼓了一嘴面条。
白降吃的很慢,一只手拿筷子,还得匀一只手握许子芩,小少爷原本大口嗦面,一嘴面条咀嚼碎了,也没咽下去,等他浑浑噩噩想起来要去咽时,面糊卡在嗓子眼里,他猛地咳嗽几声,灌了好几口汤。
从离开料理店到现在过去半个小时,终于把压抑的苦楚释放,泪水如开闸泄洪,倾泻而出。
小声抽泣。
秦鸯总说,成年了就该履行成年人的责任,要学会勇敢和坚毅,要为自己的错误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