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自己最讨厌,最不愿意接受的人,也是成长的一部分,他咬牙噙泪,默默地告诉自己。
他举杯而起:“李勋叔叔,对不起。”
秦鸯舒了口气,一直陪笑脸:“这就对了,我们家小芩很乖的。”
傅叔脸色异常难看,自己独自一人喝闷酒。
身侧靠门边的白降全程冷脸,矮桌下拳头紧攥,目光如同一条吐信的毒蛇,伺机而动。
李勋见气氛好转,起身倒酒:“不碍事,这多点的事儿啊。”
他和许子芩碰了一杯:“小孩子嘛,多久不见闹闹脾气也是应该的。小芩今年18岁了吧,2011年那会儿在大阪,我就特别喜欢这孩子,长得跟那《西游记》里的人参果娃娃似的,水灵可爱,一晃十年过去了,长得越发帅气了,这脸蛋白净的像那刚打磨出来的珍珠。”
许子芩只觉得心里一阵恶心和反胃,连头都没有抬。
李勋见势去摸他的手:“真好。”
那种触感,吓得许子芩陡然把手一缩,惊惶无措。白降赶忙从身后搂着他坐下,转而目光如刀:“李勋叔叔,小芩今天身体不舒服,他这杯酒我来替他喝吧。”
也不等人接话,他夺了酒一饮而尽,还多倒了两杯,已示自罚三杯。
白降和育才小混混同道了多年,规矩礼数极为周到,李勋本想刁难也挑不出别的什么错来,又眼珠子一转,借着聊天的功夫,有一句没一句打探许子芩近些年的生活和学习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