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性豆浆杯子上画了一个小笑脸,和许子芩第一次在他爷爷那买的豆浆杯子一样,轻轻就能蹭掉。
当时许子芩还以为是他睡觉或者打水时,班上哪个女同学的恶作剧呢,现在真相大白了。
“这个表情……”许子芩指了指豆浆杯。
白降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从包里把自己的早餐也取了出来,和小少爷同款。
插进吸管,吸了一口,把豆浆杯上有表情包的一面对着许子芩,“我爷爷画的,每个豆浆杯子上都用马克笔画了笑脸,他说生活很苦,希望每个喝到豆浆的人都能用笑容面对崭新的一天。”
许子芩愣愣,插上吸管吸了口豆浆。
温热的,不算烫,也不凉,就着油条喝味道正好。
两人并肩路过林荫道,校径两侧的香樟树下种着一丛丛月季,颜色鲜艳的凑在一起,无序,却又一种自然的美感,不像是校外大街,公园里人工修剪的花坛似的死板,生硬。
“你爷爷……回来了?”许子芩把最后一口豆浆吸完,压瘪后就着油条外的一层防油纸揉成一团,塞在纸袋里。
“昨天回来的。”白降把他手上的纸袋收回,回递了两张餐纸,“放不下自己的小摊,好几个吃他早餐的老顾客隔三差五地打电话。说其他店的不是油条炸得太老,就是豆浆掺水,吃起来味道不对,还死贵。
老头子耳根子软,不忍心吃了这么多年他做的早餐的顾客被那些无良商家荼毒。”
许子芩目光流转,白降帮他把手上的油擦干净:“吃个早餐连手都不会擦了?放心吧,我爷爷在老街摆摊呢,那一片人虽然少了点,但身体可没三中的人金贵,不拉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