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坐的女老板按奈不住了,从他的话语里读到了商机,伸手招呼帮工给客人倒茶:“再好的缝纫师傅补衣服,都不可能恢复原样的。”
“那算了!”听语气就不靠谱。
白降抄起羽绒服就往书包里塞,这附近他搜过,导航上说有好几个裁缝店,货比三家,万一这家店越补越糟,亏的是自己。
“这儿呢……”女老板拉着白降往库房里走,“我这话刚说完一半你就要走,这么急啊?虽然不可能恢复原样,但能让对方不细看,看不出来。”
这话击中白降心坎里去了,反正小少爷家底厚,柜子里衣服多,哪能对一件衣服这么上心?
“怎么说?”
“豁口在袖子侧边,口子不算太大,缝上个logo就行了。”
女老板细心地指了指羽绒服的商标,“这牌子可不便宜,上午就有个男孩把他女朋友lv包上的logo给刮掉了,就是在我这儿修好的,女朋友愣是没看出来,我们这所以的logo商标都是进口货,良心价。”
白降付了五百块缝补费加干洗费。
出门前,窦惊蛰的电话打了进来,得知这位花了五百块缝了个logo,傻眼了:“大哥,你脑子有病啊!一个logo花了五百,你他妈在我家搬一天快递才三百。”
“我知道。”白降找了个没风的地儿点了根烟。
“你知道个屁!你知道!”窦惊蛰键盘敲得啪啪响,骂人游戏两不误,“不就是破了个口子吗?小少爷家这么有钱还因为一件破衣服刁难你?你就是太要面子。”
白降把脚底的烟蒂踩灭,一缕烟刚飘起来就彻底熄了:“我住他们家,吃他们的,用他们的,如今弄坏了衣服还要他自己掏钱补。本来就没什么尊严!要不是为了我妈,我爷爷,以为我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