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语塞,他表弟嘴唇一开一合,说起话来能把人活活膈应死。
“小混混刀里来棍里去的,万一嗝屁了还给少管所腾地儿培育其他畸形花朵呢。”许子芩一抹嘴,咕噜灌了几口橙汁。
“狠!”表哥竖了个拇指,目送大佬进房间。
大佬的恶毒话没应验,不过也能一个人享受几个小时清净屋子了。
算椭圆离心率,算磁场洛伦兹力时,他总觉得这屋子有一股什么味,但就是说不上来。把房里喷完一通空气清新剂,才舒坦不少。
混混住过的屋,连味儿都不对。
九点多,他听见秦鸯和王之之小声抱怨没找到人。秦鸯出去找了白降一下午,这会儿连饭都没吃,王之之骂了一声白眼狼就没了下文。
许子芩写阅读理解入了迷,连表姐什么时候回来的都留意。
他是被王之之的骂声吓到的。
“回来了?我还以为小混混死外头了呢!开学第一天睡觉,第二天旷课,你还真以为实验三中跟育才似的,你想来就走想走就走啊?
你秦阿姨!当初为了你转学高跟鞋都断了好几根!
不知道磨了多少嘴皮子才让主任留下你!
你倒好?弄得这一身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一身血,像学生样子吗?和地痞流氓有什么区别?你回来干什么啊?真是骨子里的种!坏透了!”
“你他妈说谁呢!”
一个声音炸得许子芩猛地一惊,从房间里蹿出来,随之而来的是王子芥和秦子苹。
客厅站着一个全身腌臜,泥巴里混着血的少年,血红的眼里戾气十足,仿佛要将所有人都生吞活剥了。
秦鸯拦着王之之,但依旧是骂声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