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最可靠的就是姜望的承诺。
“冷静。”重玄遵冷静地道:“为了不使血河宗生疑,进入祸水之后,我跟阮监正是没有联络的。对,现在也联络不上……要不然你联系你太奶奶试试?”
其人无须韬光,不必养晦。
这就是……衍道的剑!
斗昭睁开了眼睛,他引而待发准备搏命的刀意,缓缓地散去。
这种强度的轰击,十个莲子世界也该毁灭了。偏偏在那血色天幕的笼罩下,这个世界依然坚韧。
绝世者外求,斗世者自诉。
斗昭啊斗昭,你见识浅了!
……
在司玉安心中,谁更优秀,无疑是非常明确的。
“稳祝”他说。
但真源火界还是不断地缩校
像是一个血色的布袋,把众人囚入其中,而后殴以乱棍。
创世的神祇,支撑着祂所创造的世界,使这辉煌火世,在血雷肆掠的世界里竟然拔升,竟然膨胀……竟然升华!
那寇雪蛟背后暂不知名的存在,以血雷炼世,升格莲子世界。
这桀骜的男子抬头望天,天空一无所有,只横着一根不许进出的茅草剑。
如今他也为人师表。
一声轻而细的锐响。
斗昭沉默了!
司玉安也不说话,就静静看着他。
司玉安拍了拍斗昭的肩膀,递过去一个储物匣:“这里是一些种子,种完你就出来。你年纪还小,注意休息,别累着。”
……
此四尊合力,若能叫血河宗掀起风浪来,那才是比较不切实际的事情。
斗昭勉强道:“司阁主觉得什么时候合适?”
他袖手在火世高天,隔着此世望彼世,看血电万千,舞如狂蛇。
“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种?”司玉安问。
“你也不知道,那你给我装出一副智珠在握、岁月静好的样子!?又是看书,又是泡茶的,演给谁看?”斗昭怒发冲冠:“合着就是为了让我放松警惕,躲不开危险?”
司玉安笑了笑:“断案岂是你这么断的?听到三言两语,就去勾勒全貌。真相不是这么简单。咱们且再往下看。”
神临自明,洞真知世。
甚至祝唯我、宁霜容、卓清如,也都各施其法。
不管怎么说,司玉安救了他,免了他搏命掀底牌,他打个招呼也是应该的。这不是谄媚,是礼貌。
卓清如敕令不断,以法家之律,加固此火源真世。
三昧之神火!
金纹锦绣的华袍,披在这尊元神之上,使之贵不可言,势凌诸天。
他放下手中的动作,皱眉道:“那背后之人是彭崇简?当初胥明松引发祸水动乱之事,是他故意陷死霍士及?”
他的强大是可以走在阳光下,不惧检视!
斗昭独自在火界边缘,立在某一块真源石碑之上,挥刀对外,不断斩击雷霆。
重玄遵沉吟一阵:“……是不是已经跟霍士及杀起来了?”
“那我也不知道埃”重玄遵抬手以重玄之力撕碎血电,理直气壮地道:“难道我不该问?”
他看着斗昭,似不经意地道:“你看这块盆地,刚刚被雷电所洗,又受水气所润,是不是很适合种田?”
“真君大人1
“师父1
“我只是陈述事实——”姜望转口道:“卓师姐,宁道友,联系上吴宗师、司阁主了吗?”
这根茅草轻轻一横。
司玉安一卷袍袖,便带众人出现在这里。眼前一片幽暗,四周汩汩水流。
天穹的血色电光,再一次暴涨其威。这时甚至已经结成了咆哮瀑流,威能愈发恐怖,血瀑倒挂长空。
真源火界也在被血雷无休止地轰击。
斗昭瞬间撤回自己的刀。
从神临到洞真,也是从“人之神”到“世之神”的跨越。
真源火界的张扬姿态,仿佛激怒了那背后的存在。
斗昭的天骁刀,从头到尾就没有停止过挥舞。
一根普普通通的茅草,出现在烈焰的世界里,出现在众人眼前。
姜真人元神出窍!
金色的火焰,游遍此躯,点燃龙身。
往昔之言如在耳,悔不听那姜青羊!
世上哪有这么无聊的真君?
世上哪有这么小心眼的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