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烟气得原地捂脸痛哭,“你出来好不好?”
她声音逐渐变得微弱,甚至没什么力气。
仿佛浑身的力气都被人抽空了一般,如此的无力,又如此的无助。
——
停车场里,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就坐在一辆黑色的轿车里。
车里昏暗一片。
若不是今晚有月光。
你压根都看不到车里坐着人。
看着顾清烟蹲在地上,嘴巴不停地开开合合,偏偏自己一句都听不见的男人自嘲地勾了勾唇。
虽然听不到顾清烟在说了什么。
但陆寒生还是从顾清烟的言行举止感受到她的委屈和难过。
他知道她在找他。
可他却不能出去见她。
他没有勇气以这副丑陋的面容去面对她。
何况……
前座的保镖听到了顾清烟的话后,怕男人错过顾清烟说的话,忙在手机上打字翻译给男人看,“先生,夫人说她脚崴伤了。”
陆寒生看着手机里的文字,不由自嘲地勾了勾唇。
看啊。
他已经没用到这种地步了。
自己的女人说了什么,还得靠别人来文字翻译。
保镖不断地用文字复述顾清烟刚刚说过的话给陆寒生看,“先生,夫人问您是不是毁容了。”
陆寒生看到这一句,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掌心下凹凸不平的触感让他意识到自己如今有多丑陋。
他猛地放下手,不愿再去触碰那块让他厌恶至极的地方。
【夫人说她不介意您变成什么样子,她让您出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