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瑟这辈子,都不可能与孟允棠和平相处。
更别说让他以男朋友的身份自居,甚至与和他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前面开车的厉衍听了后座顾清烟气急败坏的话,一双深褐色的眼眸布满了阴鸷。
他用力地攥紧方向盘,真心觉得孟允棠就是个垃圾。
他当年行事那般乖张且叛道离经,都没有想过要用强横的手段将傅锦瑟从孟允棠的身边带走。
他知道,傅锦瑟若不爱他,即便他囚她一世,得到的也不过是一具没有灵魂,没有心的躯壳。
孟允棠怎么敢将她变成没有灵魂的傀儡!
就算他催眠了她的记忆又如何。
她不会爱他的。
她这辈子,都不会再爱他的。
从孟允棠将锦瑟他爸送进监狱的那一刻起。
他孟允棠与锦瑟之间,注定隔着山海,永无可能。
他的锦瑟或许曾经为爱卑微过。
但她绝不是那种受了伤,还能轻飘飘说没关系的人。
她或许不会恨孟允棠,更不会为了给父亲报仇继而报复他。
但爱,绝无可能。
孟允棠永远都不知道,他曾经的行为带给锦瑟多大的伤害。
他更不知,刚去帝都的那几个月里。
锦瑟好几次在深夜中惊醒,然后便是一个人啜泣到天亮。
锦瑟或许不恨孟允棠为父母报仇。
可他看得出来。
她恨自己引狼入室,间接成了那一把送自己父亲归西的夺命刀。
她自责,她内疚,她懊悔。
所以她才会常常在深夜中被噩梦惊醒,然后就是不停地道歉,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