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看在她如今这副模样懒得跟她计较这些事的陆寒生都不由被她这话给激红了眼。
他将手中的鸡汤放下,一双眸幽深暗沉地盯着她。
“你……”他嘴唇蠕动,想说什么时,却在触及她额上的伤疤,又像是浑身的火焰被冷水泼灭了一般。
他将胸口的那股戾气压了下去,努力心平气和地看着她,“吃饭。”
他说着,便端起汤,重新喂她。
顾清烟冷冰冰地望着他,就是不张嘴。
陆寒生舌尖顶了顶内腮帮,只能威胁她了,“是要我嘴对嘴喂你才肯喝?”
顾清烟,“……”嘴对嘴?咦惹——
他好恶心啊。
算他狠!
顾清烟张口喝下了他喂过来的汤,却不甘于此,便出言讽刺他,“陆先生,不觉得你的言行和举止很矛盾吗?”
“一口一个恶毒女人的,结果又亲力亲为地喂我这个恶毒女人喝汤,你还能矛盾一些吗?”
陆寒生没回答她,而是专心喂她喝汤。
顾清烟懒得看他在这演什么温情的戏码,自己接过了汤碗,三两下给喝光了。
“吃饭。”
见她喝完汤,陆寒生便将白米饭递给了她。
顾清烟恨恨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接过了白米饭,吃了起来。
还别说。
撇开是狗男人带来的。
这饭菜,还是很合顾清烟胃口的。
吃都吃了,她自然要敞开了吃。
正可谓是,生气也不能让自己饿肚子,饭菜又没惹她生气,她又何必跟一顿饭过不去。
顾清烟刚吃完,安乐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