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烟仰头冲他微微一笑,“没事。”
她可能不知道,她的笑容看上去,多么的苍白无力。
陆寒生又怎会瞧不出她的不对劲,但她不愿说,他也没有多问罢了。
他嗯了一声,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对面,顾清烟已经恢复如常,她继续吃着牛排。
可陆寒生还是瞧出了她的心不在焉。
想起她刚刚看到男人时的恐惧,陆寒生眼底多了几分沉思。
她恐惧刚刚那个男人。
难道是过往,那个男人对她做过什么?
陆寒生下意识眯了眯眼,心说最好不是。
不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是夜。
静谧的病房里,昏黄的床头灯微弱地亮着。
大床上。
顾清烟满头都是密密麻麻的细汗。
她做噩梦了。
梦中她被一具笨重的身躯压着。
男人的手像一条毒蛇似的,在她身上四处游移,所到之处,皆让她恶心。
“放开我。”
她剧烈地反抗着,试图将如大山一般的男人从她的身上推下去。
可她力气太小了,她压根推不开身上的这座大山。
她被死死地压住,动弹不得。
男人的手就像是那恶心的蚯蚓,在她身上爬来爬去,叫她恶心,叫她反感,也叫她绝望。
“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绝望爬上心头,她使劲地挣扎。
她在深渊里呼救,在绝望中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