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听顾霜儿说的。
点好了陆寒生「爱吃」的菜,顾清烟就支着脑袋,无聊地用指尖在餐桌上画圈圈。
等待,是一件蛮无聊的事情。
尤其是等一个你并不怎么期待见到的人。
——
顾清烟是个聪慧的女人,不需要陆寒生问她具体在哪个位置,她就先主动报备上坐标,免得男人到了才来追问。
有了顾清烟的主动报备,陆寒生到了之后,也不需要再多问,直接从地下停车场乘坐电梯上来,一路直奔顾清烟的所在地。
在咨客的带领下,陆寒生看到了坐在玻璃窗前,百般无聊托着下巴,目光凝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顾清烟。
外头的天色已经全黑,马路上早已亮起了照明的路灯,四周的高楼大厦也亮起了外墙的饰灯,五颜六色,很是炫彩斑斓,极其的耀眼。
餐厅内,人潮挤挤,分明布满人烟,可她却安安静静地坐在那,独身一人,仿佛与世格格不入。
餐厅内的吊灯争妍斗丽,橘色的光晕洒在她的身上,让她的身影看上去带着几分寂寥。
就好像,她习惯了一个人待在一个空间,周边的一切与她格格不入,她的灵魂被圈禁在她自己画下的那片天地,谁也打扰不了她,谁也进不去她屏蔽的那片小天地。
那一瞬间,陆寒生的心口莫名刺痛了一下。
看着那样的顾清烟,陆寒生仿佛看到了自己。
他一生下来就没了双亲。
唯一的亲人视他为继承家业的工具,只顾培养,教育,不曾给予一丝温暖,并告诫他,强者不需要弱点,强者要适应孤独。
可谁又甘愿生来就孤独呢。
陆寒生不是没有生出过依赖他人的想法。
可他尝试去依赖一个人的时候,那人却拿他的依赖当刀子,狠狠地扎进了他的心窝里,从那之后,陆寒生啊,再也不依赖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