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解,有惊恐,有震撼。
他发现自己真的小看了这个一直被囚禁在皇宫之中的小子,看起来沉默寡言的无能之人,一个被养废了的王者。
阿克曼蒙丝毫不躲闪的和对方对视,眼中只有冰冷。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你还真当是我的老师,我是你的学生吗?”
“你只是苏因霍尔用来控制我的一个棋子罢了。”
“一个用来将我变成苏因霍尔棋子的……棋子罢了。”
紧接着一阵轻烟吹了过来,老蛇人学者就昏迷了。
这是阿克曼蒙学会的药剂配方。
阿克曼蒙好像早就准备好了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想要对老蛇人动手了。
而对方好像到最后眼中都有着诧异,怎么都没有想明白阿克曼蒙哪里来的力量。
阿克曼蒙抓住了对方,抓住对方的脖子将他举了起来。
他突然感觉到一道束缚在自己身上的枷锁好像打开了,那种感觉似乎有种说不出的畅快。
“哈哈哈哈哈!”
平日里看上去如同面瘫一样的阿克曼蒙,此刻突然发出了大笑声。
没有多久,他又快速冷静了下来。
“瑟罗说的不错。”
“这座城市,只是一个枷锁。”
“王位,只不过是给凡人带上的王冠,对于强者来说只是锁链。”
“只有力量才是真实的。”
“权力、财富都只是空中楼阁,力量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
阿克曼蒙再度认同了瑟罗的想法,但是可以看得出来,他还是不想跟随着瑟罗一起进入深渊。
因为那不过是从一个囚笼,掉入了另一个囚笼之中。
“就从这里开始吧!”
阿克曼蒙拖着老蛇人,打开了后面的一扇密门,进入了一个通道之中。
一个曾经的拥有力量但是在超凡战场上丢失了力量的权能者,可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实验材料。
他准备将对方制作成一个食尸鬼。
而且接下来。
他还想要利用自己这个文学与历史老师的身份,当成一个挡在自己身前的重要挡箭牌。
瑟罗的那个计划太过于疯狂,他需要做一些后手准备。
最近在食尸者密教的总部之中,不少食尸鬼已经被制作出来,食尸鬼的制作秘术也在不断的完善和提高。
食尸鬼也被分成了几个等级。
普通的食尸鬼力大无穷,但是只是一个被超凡力量侵蚀的怪物。
而一阶的食尸鬼拥有超凡力量,并且平时还可以收敛自身的力量;除了眼睛的细节,还有皮肤的苍白,基本看不太出来变化。
而到了二阶的食尸鬼,经过改造之后更是可以开始避免瘟疫血咒对于精神的冲击,开始能够稳住自己的智慧;只是那源自于瘟疫血咒和超凡力量的吞噬欲望,依旧还存在于他们的体内,时常会失控。
至于再往上,就没有成功的案例了。
但是不得不说。
这实在是一种非常实用方便的奴仆。
阿克曼蒙现在想要制造的,是一只二阶的食尸鬼。
他需要保持对方的理智,对方对他来说还有作用。
这是一个看上去和普通超凡实验室不太一样的密室。
一般巫灵的实验室里都是石板、卷轴或者各种超凡材料;炼金师的实验室更像是一个工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和炼金道具。
而这个实验室,看上去更像是一个手术台。
手术台上,阿克曼蒙将一个铁质的针管插入了老蛇人的脑袋里,然后将什么东西注入了其中。
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对方的身体里涌现,老蛇人失去了多年的权能力量,又再度回归到了他的体内,甚至变得更加强大。
紧接着,他又配合着仪式和手术抽出对方的神话之血。
又亲手制造出了瘟疫血咒,用自己的精神来控制对方。
一番复杂的实验过后,阿克曼蒙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成功了吗?”
“应该成功了。”
他先是自问,然后又自我解答。
他跟随瑟罗经过了不少次实验了,还是比较有自信的。
另外,一个制造二阶食尸鬼的材料可是非常珍惜的。
连阿克曼蒙和瑟罗的手上也凑不出几套来,所以每制作一个都要格外小心,尽量避免失败。
没有多久,手术台上的蛇人不断的颤抖,发出低吼怪叫。
只是那些怪叫声音传递开来,最后又都被墙壁上的仪式术阵力量挡了回来。
没有多久。
手术石台之上痛苦挣扎的蛇人开始慢慢冷静了下来,然后被阿克曼蒙解开了束缚,从石台上翻身而起。
他的眼睛完全变了,连皮肤也变成了石灰岩一般的颜色。
但是随着超凡力量渐渐收敛,那身体上的异常现象又在一点点消失,皮肤和眼睛上的特征慢慢消退。
最后。
除了皮肤变得更加苍白了,身体变得冰冷之外,就看不出和平常太大的差别了。
阿克曼蒙亲手将老蛇人变成了一个食尸鬼。
对方从石台上下来,跪在了阿克曼蒙的脚下,开口说话了。
“主人。”
只是话语变得冰冷和生硬,没有了往日里学者的那种风度,变化还是挺大的。
阿克曼蒙看着对方,检查了一番。
“可以装作病了。”
“时不时咳嗽几声,这样就没有人注意了。”
紧接着阿克曼蒙亲自将对方送了出去,好像刚刚结束了一场关于文学上的授课,走出来的时候两人还在攀谈某一部经典艺术作品。
老蛇人就这样走出了王宫,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阿克曼蒙目送着对方远去。
这是他真正开始掌控自己命运的第一步。
从被别人掌控命运,到掌控别人的命运。
“力量!”
“强大的力量。”
“只有拥有力量,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阿克曼蒙目视着夜色:“真正掌握自己命运的自由,究竟是什么样的?”
阿克曼蒙此时此刻,却突然想起了老蛇人之前所说的话。
“这不可能,你又不是神。”
“凡人只能被别人所掌控,被别人所影响,没有人可以逃离秩序的束缚。”
这句话在阿克曼蒙的耳边回荡,他也就在寒风之中这样矗立在王宫的台阶下。
夜晚的月亮很亮,可以看到天空之中的云彩。
突然之间,阿克曼蒙突然看到夜色下的云海中出现了一道影子,那影子好像长着翅膀,穿过云海消失不见。
“那是什么?”
阿克曼蒙看了过去,视线追着对方的身形。
“翼魔?”
“可以不受约束的飞翔在天空,真好啊!”
阿克曼蒙回到了自己的隐秘实验室之中,将里面的东西都整理好。
最后。
他又看向了自己画的一幅图。
最近他如饥似渴的学习了各种各样的知识,也将他之前看过的各种各样的超凡书籍给消化了。
只不过那个时候他只是看书,而没有学习和使用上面超凡知识的能力。
拥有了权能之后,他就好像打开了一扇大门,各种知识对于他来说并不存在完全无法看明白的难度,而瑟罗也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引路人,可以给他解答各种疑惑。
但是唯独这幅画上的内容。
他始终没有弄明白。
那个只有神明才能拥有的形态,一定隐藏着无数秘密。
这是他从那个神秘女人的衣服上记下来的图案,经过多次确认之后他们可以确定是一个仪式,一个他目前完全不知道用来做什么的仪式。
“一个仪式?”
“这个仪式是用来干什么的?”
阿克曼蒙之前开启过,但是并没有什么作用。
这个仪式是使徒用来转化成为神之形态用的,对于其他人来说没有太多作用,甚至可以说本身也不具备非常强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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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
外面关于瘟疫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整个月蚀城中都人人自危,平日里出门都不敢随便和别人接触。
开始的时候,还只是在贝克莱区这样的工坊林立的繁华复杂区域蔓延,而现在已经开始蔓延到了月蚀城的其他地方。
城内不少人得了病,身上先是起了奇怪的疹子。
然后皮肤一点点变成了如同兽皮一样的坚硬,同时显露出发灰的颜色。
时间长了,病人就变得浑浑噩噩,甚至开始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