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扬的交响乐回荡在大厅的每一处角落,彬彬有礼的侍者在席间穿行,为长桌上的高脚杯添上酒水。
宴会大厅的门口时不时响起一阵阵骚动,宴会大厅内的宾客也时不时向门口投去关注的视线。
除了那些一般重要的宾客外,受到邀请的还有某些超级大国的大使,亦或者地球防卫同盟某成员国的外长,亦或者摩洛国、菲国、马达加斯加这些附庸国的大将军、总统……
向这些代表国家前来拜访的宾客,无论是欢迎者还是被欢迎者的阵仗都相当的隆重。毕竟这是在为两国未来的四年邦交打基础,花再大的预算,表演地再怎么铺张浪费,都是值得的。
“欢迎,克里先生。”看着走进来的美国人,张亚平的脸上微微浮现了一抹诧异,但很快变成了如沐春风的笑容,向他伸出了右手,“能有你这样杰出的国务卿,是美国的荣幸。”
“谢谢夸奖,”虽然克里对于这样的夸奖并不满意,但他还是公式化地微笑道,“我代表美国政府祝贺您的当选,希望在未来的四年中,与贵方共同维护世界的和平,在更广泛的领域展开合作……”
念完了腹中的台词,克里毫不虚伪地微微笑了笑,礼貌地向张总统以及周围鼓掌的群众点头示以友好,松开了握紧的双手,向大厅内走去。
……
站在前往楼顶宴会大厅的电梯上,江晨牵着阿伊莎的小手,看着落地窗外草坪上攒动的人影,和被警察、陆军拦在隔离带之外的记者们,微微眯起了眼睛,轻声念了一句诗。
“人间若有天堂,大马士革必在其中。天堂若在空中,大马士革与之齐名。”
“我们不是要解决南美问题吗?”有些别扭地扭了扭被束缚在晚礼服中的娇小身躯,阿伊莎看着水晶高跟鞋小声道,“和大马士革有什么关系。”
“国际问题从来不是孤立存在的,这两个问题其实可以一起解决。”江晨耸了耸肩,手指轻轻指了指落地窗外,在一众保镖护送下穿过停车场的带头巾男子,“看到了吗?那位就是沙特王储,他旁边本来应该还有一位美艳的王妃,不过他并没有带在身边。”
“他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吗?”阿伊莎问道。
“当然有,简单的来说,”江晨笑了笑,“我们替俄罗斯解决叙利亚问题,而克格勃会替我们“换掉”哥伦比亚的总统。刚好我在中东和某人稍微有点交情,他可以帮我引荐一位叙利亚的将军,并且提供一条从波斯湾避开美军眼线通往叙利亚的捷径。”
因为阿瑞斯号事件,新国和美国的关系从冷战状态突然来了个九十度转弯,站在了若即若离的暧昧边缘。这种暧昧关系能够持续多久,还得看下一届坐在白宫里发号施令的是谁。
在这段时间里,美国不会主动向星环贸易发难,但星环贸易也不宜刺激美国人。将这段暧昧关系维持到约瑟夫·肯尼迪当选,说不准地球防卫同盟这个大家庭里就会又多了一员成员呢?
能避免战争的选项,还是最好避免。
更何况……
江晨顿了顿,看向阿伊莎微微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