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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没想到却正好遇到了一个少年,看着只比自己大几岁,但是面上神情却不知怎么的,让她觉得有些悲凉。

她当时原本想要赶紧离开的,但是那人却突然和她搭话,她也不知心里是怎么想的,竟然就站在那儿和他说上了话。

甚至看着他悲伤的神情,还忍不住出言宽慰了几句。

那是她这辈子,做过最出格的一件事了。

后来的事儿她也记得模模糊糊的,只记得那人转身从枝头摘了一支梅花,递了过来,语气温和:“多谢姑娘宽慰,我如今身无长物,就用这支梅花谢过姑娘吧。”

她竟也接了过去,心下却觉得,他随手摘的这支梅花,竟是比其他的格外鲜艳些。

后来父亲来了,那少年便也告辞离开了。

等到出了白马寺,蓁姐儿透过窗子正好看见那少年带着一个比他小的姑娘上了一辆马车,她假做无意的问母亲那是哪家,母亲这才告诉她,那是文昌伯沈家。

至此,文昌伯沈家便刻进了她的心里,哪怕后来家里发生了这般大的变故,当年的那件事,她也丝毫没忘。

想着这些,蓁姐儿握紧了手里的簪子,真是没想到,他竟也没有忘记她。

五月二十三,便是及笄礼的正日子了,这一日徐家高朋满座,十分热闹,几乎大半个明州府的家眷都出动了。

蒋明菀作为主家,也是忙得脚不沾地,前前后后迎了几波人进来,又一一交际过去,蒋明菀只觉得脚脖子疼的都有些站不住了。

后来好歹坐着歇了一会儿这才缓过劲来。

后头的及笄仪式也进行的很顺利,正宾和赞者都请的是有名望的本地士绅夫人,对这个流程十分熟悉,而蓁姐儿作为受礼之人也表现的十分沉稳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