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让人去找了人牙子,好歹先雇了几个干粗活的婆子过来。
只是即便如此,蒋明菀看着一家子住在这种地方,还是有些忧愁,只盼望着宅子能早点修好。
晚上的时候,徐中行终于回来了,他今儿跑了一天都没休息,看着也累得不行,蒋明菀急忙给他更衣上茶,等到他坐到榻上,喝了口茶,这才缓过劲来。
蒋明菀也不忍心再问他宅子的事儿,只道:“老爷急这一时半会的做什么,等日后再找人手也是来得及的。”
徐中行却摇了摇头:“早一日安置了早安心,你不必担心我,我还好,只是今儿陪着工匠们看宅子的破损时费了些心力。”
蒋明菀心中还是有些心疼,起身有心想要帮他摁一摁。
但是徐中行却拉住了她的手,柔声道:“不必了,我如今已经好多了,工匠也与我说了,宅子要安置出来,只怕至少都要小一个月,这段时间,要委屈你和孩子了。”
蒋明菀嗔怪似得锤了他一下:“我倒也不是娇贵的客栈都住不得的人。”
徐中行抓着她的手,轻声一笑:“便是你愿意住,我却是不想让你这般委屈的。”
蒋明菀听着这话,心下一跳,忍不住看了一眼徐中行。
在这次来明州府的路上,蒋明菀借着帮徐中行收拾行李的机会,其实是有意无意的在他书房里找了一回那幅画的。
但是也不知是徐中行藏得深还是什么,她竟然没找到。
只找到一首诗,看着像是徐中行早些年写的,写的都是早春时节的景色,可是蒋明菀隐隐约约的,倒是从字里行间看出几分情意来。
而且那首诗收的极妥帖,这么多年了,也就纸张看着旧了许多,字都是清晰的。
蒋明菀当时心下有些不安,可是到底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证据,她也没好意思拿着这个问徐中行,只能将这件事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