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再没有开口留她,只是搀扶着老太太往前头正房去了,一边走,一边问她家里的事儿。
说起家里的事儿,老太太可就话多了,一边说他大哥的儿子已经要娶妻了,一边又说大孙女也要嫁人了,反正絮絮叨叨的都说的是喜事儿,徐中行也在老太太的声音中,神色变得越发柔和。
夏天里坐月子是最受罪的,蒋明菀可算是感受到了。
整个九月,她几乎都窝在那间小小的屋子里,也不能洗澡,只能让人给她擦身。
她都觉得自己要臭了,自己将自己都给腌臜住了。
后来她都不让徐中行来看他了,生怕也把徐中行给腌臜住。
但是徐中行却一点也不在意这个,照样天天来的十分勤,有一次还帮着她洗头发,蒋明菀从一开始的害羞,到最后也习惯了,有时候他不过来,她还盼着他来。
等到出了月子,办满月酒那天,蒋明菀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就让人打了水来洗澡。
足足洗了三桶水,蒋明菀这才觉得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一边的甘嬷嬷却忍不住唠叨:“姑娘才刚刚出月子,这样可不好,按理来说,生了双胎,该坐双月子的。”
蒋明菀哭笑不得:“嬷嬷,要是再坐个双月子,我只怕就要先疯了。”
甘嬷嬷又气又笑:“呸呸呸!姑娘胡说什么呢,什么疯不疯的,既然姑娘不愿意坐双月子,那出了月子之后也要小心着些,不许吹风,也不许吃凉的。”
蒋明菀笑着拉住了甘嬷嬷的手:“我的好嬷嬷,您说的我都记下了!”
之后满月的热闹自不必说,徐中行几乎把能请的人都请来了,几乎半个延宁府的人都知道了,徐推官家里生了一对龙凤胎,大家各个都觉得这是吉兆,因此许多人都抢着要来参加这次满月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