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架护航的w-2攻击机脱离了飞行编队,朝着下方的河堤扑了过去,在一轮俯冲扫射之后扔下了挂在机翼下方的航弹。
爆炸的火焰顷刻间在河堤上盛开。
十公里宽的防线上,仅有的四座防空炮被炸成了废铁。
望着那燃烧的火焰和扭曲的钢铁,还有那些举着“开膛者”步枪、一边拉栓一边朝着天上开火的士兵,霍雷特的脸上写满了绝望。
这时候,一名满脸血污的十夫长,一瘸一拐地从旁边跑了过来,喘着粗气向顶头上司禀报道。
“报告长官!联盟炸毁家我们的防空炮!我们已经没有防家武器可以用了。”
“我没瞎,我看得见。
打断了那个十夫长的声音,霍雷特抬手扶了扶脑袋上的军官帽,转身看向了西北方向的王宫。
从河堤的任何一段,到王宫的直线距离都是十公里。对于飞机而言,这点距离不过是数分钟的时间。
他痛苦的闭上眼睛,低声自语了一句。“结束了…”"
东南方向的防线已经被联盟的飞机突破,相邻阵地的防空炮还在朝着天上开火。
然而因为距离太远,那点可怜的火力纯粹是徒劳无用的挣扎。
一道道曳光在夜空中飞舞着,如同篝火上升腾的木屑。
在探照灯的照耀千,站在城中心城堡塔楼上的近卫军长官米达尔,i总算看清楚了那一道道由远及近的影子。
而他的脸色也在同一时间变得惨白。五十?!不--
至少一百架!
第一航空中队不是在3号绿洲重创了联盟空军么!?
怎么还有这么多?!
那些飞机明显不是从比斯特镇起飞,应该是来自被防空气球缠住的钢铁之心号。
就在几分钟前,他才从指挥部那边接到消息,阿坎特率领的第一航空中队已经与联盟的飞行编队接触。
双方各自投入了上百架螺旋桨飞机,正在2号绿洲边缘激烈交火。
联盟到底有多少飞机?不对--
应该说联盟到底有多少花行员?!
根据那些从东边来的行商们所言,整个清泉市总共也就五六个污个幸存者,他却有种这些人怎么都杀不完的错觉!
如米达尔预想中的一样,分散部署在河堤上的防空炮根本拦不住联盟的飞机。
联盟只是从飞行编队中随便分出几架飞机便解决掉了沿途的防空炮阵地,剩下的机群更是一刻不停地越过河堤直扑城中,向着国王陛下的
城堡杀了过来。
眼看着那一架架飞机只剩下最后的三四公里,米达尔立刻大吼着下令道。“开火!”
部署在城堡上的八门四联装防空炮齐齐开火,一道道粗长的火舌扑向了联盟的机群,霎时间将那一架架飞机的轮廓点亮。
然而--
这密集的火力并没有持续很久。
一道道快如闪电的黑影与机身分离,像是一支支离弦的箭,淮确无误地撞向了那些放着防空炮的塔楼。
“妈的!”
看着被爆炸的火焰与浓烟吞没的塔楼和防空炮,米达尔一瞬间红了眼睛,气的骂起了娘。
“那是什么东西?!”
站在他旁边的城防长官也是一脸茫然。航弹?
不可能
隔着一两公里扔出的航弹能精准的命中他们的防空炮阵地,那未免也太离谱了点。
可如果是导弹的话也说不通,他压根儿都没看见导弹的尾焰!
看着远处燃烧的火光,坐在滑翔机上的几个智力系玩家,兴奋地和身旁的队友们击掌。
那自然不是什么导弹,而是放在滑翔机里的六旋翼自爆无人机“弹普力”。
这玩意儿根本用不着专业的轰炸机投
弹,直接从机舱里扔出去就行了,携带有神经连接装置的智力系玩家可以切换到无人机视角精确指导。
十五公斤的战斗部足以将塔楼上的防空炮送走。
“哈哈哈!干的漂亮!”
坐在机枪位上的夜十兴奋挥了下拳头,趁着还没降落,挺着机枪往城堡扫射了一梭子。
看着剧烈颤动的机身和身下疾驰而过的一座座楼宇,老白虽然慌得一批,但心里也清楚这时候只能相信自己的队友们了。
“要着陆了!”“知道。”
淡定地看了一眼机舱外,共风打开了机身上的可变角阻风板,同时机身的后方喷出了降落伞。
滑翔机的速度骤然下降向上翘起的机腹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一栋民宅的屋顶上。
“草!”
“日你!你提前说一声啊!”
看着快速接近的楼顶,夜十慌忙地将机枪搬回了机舱里。
大片的瓦砾被刮飞了出去。
两侧的机翼瞬间断开,不过却并不是被折断,而是为了防止机身在迫降过程中翻滚而主动炸
断的。
剧烈的撞击差点儿没让老白晕过去。
不过到底还是力量系的狠人,直到飞机完全摔在街上停稳,他都保持了神志清醒。
从机舱里取出了步枪,他一边骂骂咧咧地从撞变形的机舱里爬了出来,一边将手中的步枪上膛。
看着不远处几个黑的租非洲人似的劳工,他朝着天上开了两枪,用人联读喊了一嗓子。
“不想死快滚!
听到那枪声,那形伞搬障碍物的劳工被吓得魂都没了,立刻去下手上的工具,一哄而散地钻进了旁边的小巷子里。
确认了城堡的方向,老白下意识地伸手按了下头盔的侧面,想接入全队频道了解下各小队的伤亡情况,结果发现没反应。
这时候他想起来,这次行动的指挥是狂风。“咳咳放心,我刚刚确认过了,大家都成功着陆了,问题不大。”
咳嗽着从机舱里爬了出来,狂风抹了一把头盔目镜上的灰,接过了夜十递来的ld-50冲锋枪。
老白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你还好吧?
“非常ok”
竖了下大拇指,狂风拉往夜士的胳膊,将他从机舱里拽了出来。
手中抱着那挺枪管迹烫着的12重机枪,被摔得灰头土脸的夜十完全没有一点儿后怕的样子,反而带着意犹未尽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