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跟着小白猫七绕八怪地来到一处郊外的山脚下时,她的心更是沉到了看不见的深处。
她有些不安,预感可能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可小白猫已经钻进山洞里去了,她又不好不跟过去,只能屏住呼吸,一脚迈了进去。
山洞很潮湿,就算她很努力放轻脚步,却还是有声音,每一步迈出去,都好像在提醒里面的人:来人了。
她在昏暗的洞中走了很久,很久,久到耳边传来哗哗的水流声时,她甚至以为自己幻听了。
等那地下河出现在面前时,她才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真的,切切实实的真的。
因为烟云过就在地下河里,而地下河的水底下,正生长着绿光莹莹的植物,将这里照的阴森又恐怖。
牧林走近些,视线里的烟云过浑身是血。
头上不少钝器伤,血迹滴滴答答从岸边的石头上蜿蜒到水里消失不见,而他的身上,更是有无数的抓挠伤口。
不用看,不是一旁趴着打盹的虎妞抓的,而是他自己抓的。
因为他的指甲盖里一片血色,而此时此刻,他正在疯狂地进行自我伤害,仿佛把自己的身体抓烂抓残才能从什么苦难里解脱一样。
牧林惊呆了。
一阵寒意爬上脊椎骨,叫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她的鼻子忽然一阵阵发酸,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她扑上去,抱住了烟云过,声音都在发颤:“你在干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伤害自己?”
“为什么?问问你的好母亲为什么!”烟云过说话的口吻几近癫狂,他伸出手想推开牧林,可另一只手却死死地摁住了这只手,好像两个灵魂在撕扯争斗。
他的□□而剧烈,每一下都像是破了的鼓,呼哧呼哧,粗哑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