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赵宏彬却感觉不到身体有什么变化。
这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事情。
国内外的专家都说他的身体不可能会有更进一步的改善。
陶桃不过是学到了一点针灸的皮毛,怎么可能会把他治好。
不过,他没有说破,还是依然配合她每天早晚两次的针灸。
也依然配合她每天三次喝那些苦药。
他不忍心打破一个做美梦的人醒过来面对残酷的现实。
更何况,他已经喜欢上了陶桃每天给他扎针的时候,两个人安安静静的关在房间里面一边扎针一边随意聊着天的时光。
那个时候,他光着身体,他们彼此是坦诚相见的,说的话,都是普通的家常,却句句温人心窝。
有时候他甚至希望,就让时光在那一刻停留下来。
因为他们有一年之约。
一年以后,她会失望离开吗?
就算是她不愿意离开,他也不忍心把一个才二十六岁,青春正好的女人一辈子栓在苟活着的他的身边。
她值得更好的人生。
那天晚上,跟往常一样,赵宏彬趴在床上。
陶桃给他扎针。
今天是扎针的第六十五天,也就是说,两个月零四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