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产妇指指陶桃脚上的脚链,又指指她自己的脚,她的脚上也有戴过脚链的痕迹。
刚才陶桃忙着助产,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原来,她是一个被拐卖来的女人,她看见陶桃,和她同样被锁链锁住了脚,知道她们有同样的遭遇,所以激动。
不对,她手舞足蹈的比划着,陶桃模模糊糊的猜测到,她让陶桃救她离开这里。
看她憔悴苍白得没有血色的脸,蓬乱的头发,陶桃猜不出她多大年纪,但是可以看出,她受到了许多非人的折磨。
陶桃知道,她虽然不会说话,但是听力应该没有问题,她凑近她,小声说:“我知道了,你是被拐卖来的,我也是,我在想办法逃出去,如果我逃出去了,我会想办法去报警,让警察来解救你。”
她用力点点头,眼里盈满了泪水。
“快躺下,我帮你处理一下,要不然会感染。”
她点点头,躺下了。
陶桃吩咐,“红叶,去外面告诉他们,拿热水,白酒,如果有棉花,带一些来更好。”
事实上,只有热水和白酒,哪有棉花,更不用说纱布和缝针和线。
条件有限,陶桃只能草草的给她处理一下,叮嘱家属好好照顾她,然后就离开了房间。
产妇家备好了饭菜,陶桃她们留下来吃过饭,才离开。
一路上,陶桃心里沉甸甸的,她脑子里一直回想起刚才那个产妇张开嘴,露出残缺的舌头的时候那种狰狞的样子,以及那一瞬间她受到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