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村长坐着他的牛车,停在村庄通往镇子的路上。

他手上拿着一把随手摘的枯草,正在用力地碾碎,碾成粉末。

“药草?野菜?孟达力也配?”他嘀嘀咕咕的,把粉末放进提前准备好的纸包里,“把你命要了都赔不上那贱丫头偷我的水!”

等到天色快亮的时候,村长才“急匆匆”往回赶,亲手给孟家人喂下了这袋药粉。

干药粉,没有水,在本就干哑的孟家人的喉咙里仿佛是粗砺的石子在磨来磨去,极为难受。

“村长,这怎么还没好啊?”

孟达力三人痛了一晚上,此时已经叫不出来,只能惊惶又气息奄奄地道。

“药起效要时间!你们放心,过两个时辰就行。”村长皱着眉头,不耐烦地劝解,“这一晚上给我折腾得够呛!我可告诉你们,草药难寻,十两银子是完全不够的,我在大夫那里还垫付了十两,你以后可是要还的!”

说着,他往壮硕的孟达力身上瞟了两眼。

孟达力是个屠夫,平时力气大,吃的肉也多,算得上是村子里最壮实的人。孟韬作为他的宝贝儿子,吃的也很多,干旱一年瘦了,但是也比皮包骨的村民好太多。

要是把这父子宰来吃,怎么也有一百五十斤肉!

想到这里,村长的眼底放绿光。

孟达力再是痛到晕厥,也看懂了村长的意思!

村长垫付了钱,村长对他们有恩!如果他们没撑过去,就要用自己的肉来报答村长!

真肉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