惦记着姜焕润这几天饥一顿饱一顿的,白立夏叮嘱客栈中的店小二,准备了一些肉糜粥和几样精致的小菜,送到屋子里头。
姜焕润的确是饿得不行,且这几天担惊受怕的,此时彻底安了心,便是敞开了来吃。
白立夏看他虽吃的慢条斯理,饼子却是吃了一个又一个,心中是越发的心疼,只一直给他夹菜。
姜焕润在客栈又待了两日。
两日的修整,姜焕润此时精神也恢复了大概。
惦记着先生那里大约也该回去,他若是不回去的话,被先生发觉,怕是不妥。
姜焕润便来跟白立夏请辞。
白立夏心有不舍,但知道他也有自己的前程去奔,便送他前往码头,临走时,给他塞了一些银钱。
“出门在外,要长些心眼,银钱这些,外面放一些,更多的得贴身藏着,还得分地方藏才好。”
白立夏一番叮嘱,将一些散碎的银子,分别给姜焕润装好,更是给他拿了许多方便路上吃,又能存放的糕点吃食,以作不时之需。
其实船费白立夏已经付了,即便姜焕润此时身无分文,到了那边,提了先生或者他家的名头,都能顺利的回到家中。
白立夏这般,显然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生怕他再受一回这样的罪。
姜焕润心中暖暖的,只对白立夏道,“我到了地方给你写信。”
“那我等你。”白立夏莞尔一笑。
姜焕润想了想,有些迟疑地开了口,“明年秋闱后,我再回来。”
“那我等你。”白立夏笑容不减,仍旧是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