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说错了。”陆景砚有些艰难地笑了笑，“她并不端庄斯文，也并不娴静温柔，反而是咋咋呼呼，做什么事好像都颇为莽撞。”

“说话时想到什么便说什么，绝对不会过了脑子，更不会考虑再三，做事也是随心所欲，想到什么便做什么，不会顾及旁人，也不在意世俗目光。”

“听起来，缺点似乎不少。”万新月歪了歪头，“那陆少爷倒是说一说，这位姑娘究竟有什么样的优点，能让陆少爷如此喜欢？”

“我以为，我方才已经说过了。”陆景砚见万新月有些发愣，解释道，“方才我说的那些，皆是我眼中极好的地方。”

“原来如此。”万新月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不过方才我三叔也说了，陆少爷一片良苦用心，可人家姑娘未必就愿意跟陆少爷一辈子，毕竟陆少爷双腿有疾，陆少爷真的要放弃治疗双腿，去要一个兴许虚无的东西？”

“她并不嫌弃。”陆景砚道，“至少现在不嫌弃，若是往后嫌弃的话，也是无妨，她再喜欢旁人是她的事情，而我中意她，是我的事情。”

“我只需心中一直有她，往后不再娶旁人为妻，其余的都不打紧……”

真是年轻人，没栽过什么跟头，这会儿头脑一热说什么山盟海誓的，真是可笑啊。

谢广白对此嗤之以鼻，张口便想嘲讽两句，却是不等她张口，旁边的万新月忽的便扑到了陆景砚的身上。

“就知道陆哥哥肯定是喜欢我的，那我也再跟陆哥哥说一遍，我也喜欢陆哥哥。”

声音清脆，甜而不腻，尾音微微上扬……

陆景砚顿时一怔，“月儿？”

“自然是我了。”万新月嘻嘻直笑，接着冲陆景砚扮了个鬼脸，“看来我这妆容的确画的不错，连陆哥哥都没有认出来。”

说着话，万新月便拿了巾子，问下人要了盆温水，略略擦了擦脸。

脂粉一时半会儿不能完全擦干净，可这会儿擦了大半，屋中的人都认出来眼前这位浓妆艳抹的姑娘，正是万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