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那么麻烦,这几日县城那也无事,这几日我就就近住在我四弟家里头,这路我已经识得,明儿个自己来就是。”
谢广白道,“我可不是那回春堂的大夫,医术不高,还带着一股子矫情劲儿。”
桂氏不明白谢广白为何贬低声名在外的回春堂,但谢大夫这般客气好说话,桂氏心中感激,口中的谢字几乎没停过。
白石堂和苏木蓝听到谢广白的这些话时,夫妻两个互相看了一眼,哑然失笑。
都说谢广白记仇,所言不差。
“咋样,这药材行打算什么时候开?”
晚上,苏木蓝半躺在床上,问旁边的白石堂。
“越快越好。”白石堂道,“陆少爷那的病情已经稳定,说是已经能下床走动,何木匠这里也用不了太多时日,三哥在这里,大约也待不了太长时间了。”
既是生了这么大的气,那就得好好出气,既是时日不多,那就得抓紧点时间了。
白石堂想了一会儿,搂着苏木蓝肩膀的手摩挲了一下她光滑细嫩的肩头,“明日,我去趟府城,府城的江氏药材行,声名在外,也是多年的老店,想来也愿意做上一桩买卖吧。”
“要去府城啊。”苏木蓝顿时有些失落。
府城若是马车去,一去便是一日,再谈一谈生意,怕是又得耽搁三四日的功夫。
孩子们渐大,有自己的心思和喜好的东西,其余的生意又不需要她操心,闲暇时间越发多了。
虽说整理花圃,做些喜欢的吃食,也能打发时间,可当白石堂不在家时,苏木蓝总觉得还是少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