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眼瞧着就能成家立业了,要是没了一只手和一条腿,往后一辈子就毁了,我就只能拿了那笔钱去给了债主,先应应急。”
“这钱,我真是没想着给昧下来,实在是家里头这事儿来的突然,就顾不得其他的,又想着往后等赚了钱,再把这笔钱的窟窿给补上,一年一年的,慢慢给嫂子这里送来。”
“可这屋漏偏逢连夜雨的,老二这儿刚消停一些,老三这里又得了病,请大夫,看郎中,汤药一副一副的喝了下去,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这镖局后来又不开了,我这身子骨又跑不得船运,只能在家侍弄那两亩薄田,勉强才能度日,这银钱也就越发还不上了。”
“石堂哥,这说来说去,都是我的错,我给你赔不是,我给你跪下来,你就原谅我这一回……”
说着话,郭水生便跪在了白石堂和苏木蓝的跟前。
苏木蓝顿时惊了一惊。
白石堂的神色却冷了几分,“这些话,你先前已经跟我说过一遍了,我给你说过的话,却不想再说第二遍。”
“既是当时几个兄弟一起做的约定,到了你这里却被打破,你是事出有因也好,不情不愿也罢,这些都与我没有关系。”
“此事你既然做到这个地步,那我也只能说你我兄弟情谊至此,我不追究以往之事,往后却也不认你这个人,你好自为之。”
白石堂说罢,拉着苏木蓝,转身往院子里头去了。
郭水生跪在地上,不甘心地看着白石堂这般拂袖而去,只抬了头道,“石堂哥,你要是不原谅莪,我就……”
“我就一直跪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