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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门口要挂艾草这个事儿,也是有人做,有人不做的。

也因为这个习俗,端午这天,整个村中都弥漫着一股难以言明的气味。

毕竟蒸蒜这个东西,是一种比生蒜的气味还要浓烈的多的存在,再被人吃进口中,互相这么一张嘴说话……

配上香包那种零散劣质香料的浓烈气息,以及艾草的气味……

苏木蓝当即便决定,今年的蒜一定要少种一些。

过了端午,各家便进入了农忙时期。

提前撅好了土,用石滚子压的平实,便成了打麦场。

割回来的麦子,连杆带穗的整个平铺到那场上头,牵了牛过来,拉着石滚子在那麦子上头不停的碾压,将麦子粒儿彻底的从麦穗上头脱离。

等确保麦粒儿都脱落,将上头那一层麦秸秆拿了麦叉子叉到一旁垛成麦秸垛,再趁着傍晚的风扬走那些破碎的麦穗末,干净的麦子粒儿便可以装了麻袋,拉到自个儿的院子里头,晒上两三日,等彻底晒干了,或拉去磨了面,或拿去换了钱,或归了仓储存起来。

但这看似简单的麦子脱粒工作,却要具备大卖场,牛,石滚子三样重要的东西,而这些也并非是家家户户都能具备的。

所以每年到这个时候,白康元都会提前聚集了村中的壮劳力,集合了村中的耕牛,集中做这些活。

没有这些东西要打麦子的,运了麦子过来,按亩来说,给上多少钱,而贡献了劳力和耕牛的,便可以免费打麦,且根据人和耕牛干活时间长短,再额外得些银钱。

且为了麦子能够尽快归仓,避免风雨损了收成,村中也是碾出来了好几个打麦场来,天一亮便开始做活,天黑了忙活的人才收拾东西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