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再次得到肯定的回答后,白水柳仍旧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苏木蓝进灶房做饭,已经是日头打西边出来的稀罕事了,晌午竟然不让她们四个人吃菜团子,喝菜叶汤,而是能吃上饸烙面,还是这么大的分量……
白水柳伸手掐了掐自己的手背。
手背上还残留着晨起时因为做饭动静太大吵醒苏木蓝时被苏木蓝用柳条抽出来的伤,这会儿一碰,火辣辣的疼。
既是疼,那眼前的事就不是做梦了。
可是……
咋回事?
“水柳,帮我往灶里头填把火。”苏木蓝把淘洗好的盈盈菜放在了案板上头,切了两刀。
“哦……好。”白水柳回过神来,蹲在灶前,把那些拣回来的枯树枝,往灶里头塞了一些。
灶膛的火苗,顿时变大了许多,舔舐着漆黑的锅底,白水柳趁着空闲,依旧偷偷去瞧今天实在是令人诧异的苏木蓝。
苏木蓝这会儿,正从角落里,将那压饸烙的架子搬了出来。
许久没用的缘故,上头落了不少的灰,苏木蓝见状舀了瓢水,拿高粱穗绑成的炊帚将上头仔仔细细刷了一遍,这才往灶台上头放。
等饸烙架子固定好,锅里的水差不多也是开了,把面团放到架子上圆筒里头,用力的压下上头的把手,细长条的面条便落在了锅里头。
等面条压完,煮的浮了上来,放些盈盈菜进去,撒些盐,饸烙面便煮好了。
因为加了红薯面的缘故,这饸烙面有些发黑,但胜在盈盈菜翠绿中带些紫红,颜色也能提些食欲,只可惜这色有了,可因为灶房里的调味品唯有盐巴,味道着实是差的很。
苏木蓝想了想,从灶房里头的一个小罐子里头,舀了一点熟油,往锅里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