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总比没有好,于是小绿勉为其难地点点头。
唐烟烟冷笑两声, 她撸起浅黄袖摆,露出两截白玉般的皓腕。
然后——
小绿哇哇乱叫着逃出唐烟烟房间大门,一团金光在它背后炸开,差点把它尾巴都给烧着。
唐烟烟追出去,一人一怪在庭院大打三百回合,树叶在空中狂舞,剑气如龙, 瞬息化作无数光影, 如排山倒海的巨浪。
把小绿揍趴在落叶堆, 唐烟烟潇洒收剑, 居高临下地挑挑眉:“我送你的这张iax亲身体验票,满意否?”
小绿“呸”地吐出嘴里叶子,绿宝石般的眼睛泪汪汪。
呜呜呜孩子心里苦,但孩子什么都不说qaq
收拾了小绿,唐烟烟浑身舒畅,重新推开卧房的门,一抬眼,唐烟烟石化g
独坐桌畔的傀儡人陆雨歇正在翻阅她画册,他动作一板一眼,神情也很僵硬。
唐烟烟竟分不出,他到底是真身体僵硬,还是真思想僵硬……
淡定地望了眼窗外清泠弦月,唐烟烟大喇喇回到座位。
曲起的指节轻叩桌面,唐烟烟翘起二郎腿,口吻坦然:“那什么,陆雨歇,时至今日,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其实很辛苦的,为了让他们放低戒备,我不得不给自己立一个人设。人设你懂吗?譬如你不近女色高冷禁欲,这就是你的标签,我的标签则是被抛弃的恋爱脑小魔女。你知道我为了维持这个与我本身完全相反的人设,有多辛苦吗?”
唐烟烟越说越真情实感,她下颚忧伤地抬起,就差落两滴珍珠泪:“我从前可是如假包换的仙女本仙,笑不露齿衣袂翩跹,喝的是露水吃的是花瓣。在魔域的众多日日夜夜,我握着笔,在保住节操与实现大义之间来回纠结,终于,我痛苦地画下第一笔,此后每多画一笔,我生不如死的感觉就增加两分。但我心底有乾坤胸中有大义,区区名声算得了什么?所以我忍着常人无法想象的苦难,画出一张一张又一张。你看,这地上这铺满的并非我遗落的节操,而是我不被外人理解的血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