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赐想去保育院玩儿,母亲又不在,于是哭的伤心伤肺,似连屋子的瓦都要震下来。
方继藩眯着眼,打量着方天赐,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蛋,露出了慈和的笑容,道:“好了,别哭,爹带你去好玩的地方。”
方天赐眼里还噙着泪,鼻涕流出来,不等r母擦拭,伸手拿袖子一抹,脸便花了,张大着眼睛,好奇的看着方继藩。
方继藩兴冲冲的道:“乖,我的亲儿,为父疼你,明日便带你有意思的地方。”
方天赐迎上方继藩目光炯炯的眼眸,眼里更加狐疑,却似乎……又多了几分跃跃欲试,似乎……兴趣也开始浓厚起来。
…………
朱厚照到了营里,依旧主持操练,说起来………自打第一军立了功劳,方继藩便往这里跑的勤了。
这让朱厚照很欣慰,老方终于不偷懒了。
今儿清早,方继藩便骑着高头大马来了,见了趴在案牍上,提笔写着检讨的朱厚照,方继藩道:“殿下,殿下啊……看看臣给你带来了什么。”
他提着一个小包袱,包袱抖开,是一个个包子。
这时代没有包子,却有了酵母,方继藩让厨子做了出来,里头包了肉。
朱厚照道:“本宫方才吃过了呀,不过……难得老方还惦记着本宫……”
说着,他捡起包子便要吃,一面道:“此次校场平叛,固然是大胜,却也发现了一些问题,不可忽视,本宫正在寻出这些问题来,以后要多多注意,老方,你怎么又愁眉不展的样子。”
方继藩惆怅道:“说来真是可气,天赐身体不好,老是哭,一点都不如他爹,也就是臣这般有男儿气概,这孩子,像他娘。”
朱厚照顿时就嘟囔道:“怎么像他娘,明明就像你。”
方继藩便道:“不像他娘,也像他母舅,不都说嘛,孩子随母舅。”
“一派胡言。”朱厚照将包子搁下,瞪大眼睛:“就算是像母舅,可我瞧天赐就极好,他是不是身子骨不好。这定是你们不晓得养孩子……这孩子喂养,可是不易的,哪里有这样的简单……”
方继藩眨眨眼:“咋不容易了?”
朱厚照想要说什么,老半天,脑子发懵,不知该说点啥,便只好唧唧哼哼道:“说了你也不明白,论起养孩子,本宫孩子多……”
方继藩叹息道:“可天赐是男儿啊,臣就怕……殿下真懂?”
“怎么不懂,你将天赐抱来,本宫跟你讲道理。”
方继藩眼睛一转,立即双手蜷起,呈喇叭状:“快,将我儿天赐抱进来,来,进来拜师,从今往后,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话音落下。
外头便有r母匆匆抱着一脸懵逼的方天赐进来……
方天赐迷糊的眨眨眼,还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
大抵……眼里透出来的讯息是……我是谁……我这是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