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继藩就用关爱的眼神看着太子:“殿下……你莫不知道,这江彬,是内阁和兵部用来拆我们台的呀,殿下你到底是哪一边的?”
“呀。”朱厚照虎目一张,吃惊的道:“啥,拆台?”
方继藩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厮在一些学术上及其聪明,可有些地方就吃顿得令人捉急。
方继藩对朱厚照倒是素来天然的有耐心,便解释道:“殿下想想看,咱们正好在练兵,第一军,又恰好花了这么多银子,如今……刚刚开始操练,效果还未彰显。另一边,谢公和马尚书极力的吹捧这蔚州卫,蔚州卫,不过是一个旧军卫,却被他们吹的天花乱坠,这是什么意思?这不就是说,朝廷不花第一军身上这样的冤枉钱,照样也可以练出精兵吗?那么,第一军有何用?太子殿下心心念念的常备军,又留之何用?”
朱厚照顿时脸色就变了:“原来如此,难怪本宫觉得气氛不对,老方,你提醒的好,江彬那狗东西,实在可恨,有本事他进京来,他敢进京,本宫打不死他。”
方继藩为朱厚照可怜的情商默哀。
朱厚照却继续在一旁咬牙切齿的模样。
到了西山镇国府,二人下马歇下,让人斟茶上来,顺便上了一些糕点。
别人吃糕点,不过是作为辅食,上点桂花糕什么的。
朱厚照的糕点,比较实在,是葱油大饼,饼里还放了牛肉和鸡蛋,一边啃,一边吃茶,不亦乐乎。
吃了几个,肚子便圆了,舒舒服服的摸着肚子,浑身舒泰的模样,惬意的打个哈哈,另一边,王金元匆匆而来:“太子殿下,少爷,书院有一生员要求见,姓王,叫王艾。”
朱厚照抹了抹油乎乎的嘴,看了方继藩一眼:“老方,你认识?”
方继藩呷了口茶,想了一下,才道:“不认识,叫进来吧。”
没多久,那王艾便进来。
他显得局促,见了朱厚照和方继藩,便立即行礼:“见过殿下,见过师公。”
朱厚照打了个嗝。
方继藩却起身,掩饰这尴尬:“何事?”
“听闻殿下和师公要练兵,学生在医学院读书,有一些想法,希望殿下和师公能够采纳。”
西山书院除了传授知识,也鼓励生员们提出自己的想法。
只是……这个家伙提想法,提到了方继藩这儿来,这……
方继藩道:“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