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继藩则在这个时候道:“陛下,这里不远,便是江南贡院,那里地方宽敞。”
方继藩是巴不得跟着凑凑热闹,看到这些狗东西倒霉,心里便忍不住欢畅,就好似过年一样。
弘治皇帝颔首,随即摆驾贡院,至贡院明伦堂,这些读书人和士绅便如被押着的死囚一般,被兵士们驱赶着至了贡院。
弘治皇帝升座,众读书人和士绅进了明伦堂,便乌压压的跪着,一个个长跪不起,低头不语。
………
却在此时……
一封自京师的快报,用着快马传来了南京。
这快报,乃是传给魏国公府的。
魏国公去了京师,至今未回,且这些日子,流言蜚语诸多,都说魏国公要反,这魏国公府上下人等,竟有大难临头的感觉。
任何一个位高权重的臣子,一旦传出这样的流言来,便是死期当至了。
公府祖祖辈辈,世镇江南,不曾想到有一天会,竟是落到这样的下场。
因此,这魏国公夫人朱氏便严令府中上下人等,绝不可参与任何是非。
这个时候,阖府上下,自当谨慎,心知稍稍和人产生任何的争执,便可能祸及满门。
这位魏国公夫人朱氏,也绝非是寻常人,她乃是成国公朱能之后,似这样的将门之后,是颇有胆色的。
只是……她早年生的儿子因为早夭,只留下一孙,而现在孙儿又生死未卜,到了此时,似乎整个魏国公府大祸又似将临头,她除了给自己兄弟成国公修书,请他在京中设法打探消息之外,却是无可奈何。
在这种时候,魏国公府上下,死一般的寂静。
门子得了一封急报,而后心急火燎的赶去了后宅。
随后,一个大丫头接过了门子的奏报,便进了内院。
“老夫人,老夫人,京里来消息了。”
如今的朱氏,只穿着一身粗糙的布衣,不再穿戴绫罗绸缎,朝廷现在虽未加罪,可此时,魏国公府上下,必须得做出戴罪之臣的模样。
多日的忧心,令她明显的清瘦了许多,眉间总是轻轻拧着,却依旧撑着身体,摆出几分女主人应有的威严,道:“谁的消息?”
“孙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