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鹏举乘着小船,抵达了一处吕宋的码头,这里是佛朗机的建筑,西班牙人在此经营盘踞日久,在这里建立了贸易点,庄园,还有码头。
他一登岸,便受到了盘查。
当初这些保育院的孩子,都接受过佛朗机俘虏的语言训练。
于是徐鹏举用磕磕巴巴的佛朗机语,直接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我是大明魏国公世子,奉命特来这里,给你们带来了一封书信。”
他取出了书信,乃是朱载墨亲手所书。
卫兵们一听,有点懵了。
这吕宋,从未有过大明的使者来。
于是乎,自是立即将他关押起来,很快,这封书信便落到了吕宋总督阿方索的手里。
阿方索拿到了书信,打开一看,这书信之中,尽是威胁之言,自是没有好话,里头表明了大明水师,即将会猎于吕宋的决心,阿方索顿感头痛起来,这西洋的形势已经越来越令人担心。
无论是吕宋的西班牙人,还是爪哇和苏门答腊的葡萄牙人,都深切的感受到了大明水师越来越严重的威胁。
尤其是国王殿下已针对北方省发起了攻击,大明和西班牙,已经连表面的和平,都已经无法维持了。
在这种情况之下,吕宋变得岌岌可危。
只是,这里乃是新世界的前哨战,关系重大,因此,西班牙在这数年之间,在此加派了重兵,不只如此,还调拨了专门的舰队,甚至建设了更多的堡垒,以供不时之需。
而现在……该来的总算是来了。
阿方索站了起来,看向自己的侍从:“人在哪里?”
“关押在监狱里。”
阿方索眯着眼,眼里露出了冷然:“他是魏国公的儿子,是那个世镇其第二都城的公爵之子吗?”
“是的。”
阿方索道:“他是一个贵族,我们应该以礼相待,可是有鉴于他们是异教徒,所以我们不承认他的贵族身份。”
他的话斩钉截铁,随后道:“跟我来吧。”
徐鹏举被关押在水牢里,水牢很潮湿,到处都是泥泞。
他反剪着手,被吊了起来,他觉得自己的手腕,几乎已经被绳索给折断了。
于是,他疼得龇牙咧嘴,好在他的呼吸很均匀,根据他多年挨揍的经验,这个时候,疼痛感是可以根据自己均匀的呼吸,来慢慢缓解的。
紧接着,开始有许多的佛朗机人走进来,为首之人,戴着漂亮的三角帽,穿着军服,军服上是琳琅满目的徽章。
这人站的笔直,开口道:“听说,你会西班牙语?”
………………
应该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