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刘义,你真是太大胆了,一点规矩都没有吗?”刘歉意忍不住恼怒。
这门子这般冲进来,还打断了自己贵客的话,这是极无礼的事,说出去,别人是会取笑他们刘家的。
这刘义却是啪嗒一下拜倒道:“小人……小人觉得事有蹊跷,而且……还有人张榜张到了咱们府门口,所以小人觉得……”
王世勋微笑,拍了拍刘歉意的肩:“世侄,不必动气,且听听他说什么。”
刘歉意惭愧的道:“小侄管教无方,让世伯见笑了。”
接着,大家屏息,便听那刘义道:“西山钱庄张榜,说是钱庄这些日子,大肆收购粮田,已得粮田一亿五千万亩上下……”
士绅们顿时脸色不一样了,面如死灰。
这事,他们当然知道。
不知多少人已亏的破产,便是他们也大多伤筋动骨。
姓方的那狗东西,真是害人不浅啊。
只是……他们还是没想到……西山钱庄这一月以来,居然就收购了如此多的田产,这个数目,实在是太可怕了。
人们纷纷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王世勋第一个冷笑,鄙视的道道:“敛财如此,世所罕见,这样的人,居然还高居庙堂,也是本朝一大奇景。”
这话,可谓是说到许多人心坎里去了。
方继藩如此敛财,自是不得人心的。
却听那门子接着道:“可上头又说,西山钱庄购置土地,本意乃是为了振兴农业,除此之外,便是要惠及天下的百姓,因而,西山钱庄……要将这些土地,绝大多数都放出去,让百姓租种,每户人家,至多可租三十亩,统统免佃租!”
免佃租?
这是白送给百姓们耕种了?
听到这里……王世勋脸微微一红,方才他还说方继藩敛财,可现在……
只是…猛地……
王世勋突然身躯一震。
一句京里流行的词汇如闪电一般,出现在他的脑海。
卧槽……
姓方的狗东西……他免佃租……
犹如晴天霹雳,王世勋骤然之间,觉得天旋地转。
这狗东西,他是要刨老夫的祖坟,要让老夫断子绝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