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劝了一句,心里有小小的不安,可很快,焦芳的目光,便落在了眼前的一缸液体上,他上前打量,左看看,右看看,却没看出名堂来,不禁朝身旁的焦黄中问道:“这是何药,治的又是什么病?”
“要不。”焦黄中也好奇起来,父子二人,围着这一缸液体转了转,百思不得其解。
焦黄中不禁开口说道:“父亲要不,尝一尝试试看?”
焦黄中吞了吞口水。
“混账!”焦芳呵斥道:“这是药,不可乱吃,你以为这是糕点蜜饯吗?何况,此药到底是外敷还是内服,又或者是注射,尚且还没弄清呢。”
焦芳气得不轻,怎么有这种糊涂东西,药也可以乱尝,一时间他的一张脸都青掉了,微微顿了顿,又继续开口提醒焦黄中。
“总之,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切切不可有丝毫的差错,这不是开玩笑的事。这府里,尤其是这后院,无关的奴婢,统统都赶出去,不得让他们靠近,别传出去什么,这事儿,除了咱们焦家的至亲之外,一个都不能知道。”
焦芳是个多疑的人,毕竟阴暗的揣摩别人已是他的习惯了,自然要对人有所防范。
对于外人,他是一概都不相信的。
现在后院里,藏着这么个东西,真是睡不着啊,这药有什么用,尚且不知,因此,必须捂着消息才好。
焦芳沉吟了片刻,便吩咐焦黄中。
“你修书,去信,让你的叔伯和兄弟们,都自老宅里赶回来,要赶紧,后院这里,必须得有人关照,只有咱们焦家自己人,才信得过,其他一个人,都不可信。”
焦黄中听罢,倒是觉得有道理,连连颔首:“爹放心便是,这事儿,有儿子来谋划。”
焦芳才稍稍的放心一些,又复杂的看了药缸一眼,深深的皱眉思虑起来。
“这到底是什么灵丹妙药呢,老夫,倒是颇有几分期待了,哼哼,至于那方继藩,却不知丢了这个,此刻,是否在跳脚。”
想到方继藩焦灼万分的样子,焦芳觉得很痛快。
………………
王金元便匆匆而来:“少爷,少爷……”
他发出了嚎叫。
方继藩气的牙痒痒,穿了衣,趿鞋出来:“狗东西,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
王金元啪嗒一下跪下,红着眼眶诉苦。
“小人也不敢来,可是太子殿下,已经急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