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皇后不禁苦笑:“如莹。”
“娘娘。”梁如莹在一旁,低头看书。
坐在梁如莹的一旁,则是方小藩。
方小藩乃是张皇后带大的,她平时就爱看书,总是安静的陪着张皇后,闷不吭声。
张皇后揉了揉太阳穴:“哎呀,这些书,本宫只略略看了几眼,就觉得头痛的厉害,这学问太高深了。”
“一点也不高深呀。”一旁,方小藩道:“很简单呢,娘娘,你看,就说这算学,无非就是函数而已,这函数……”
“小藩啊,看你的书去。”张皇后微笑朝方小藩道。
方小藩噢了一声,继续趴在书桌上。
她已快十二岁了,亭亭玉立的,娇俏可爱。
而今,秀荣已经出嫁,张皇后心里空落落的,看着方小藩,便能让张皇后想到未出阁时的朱秀荣。
梁如莹微笑道:“娘娘,学海无涯,要学学问,自是要下一番功夫的。”
张皇后有了梁如莹的鼓励,颔首点头:“有道理,别人都能学,本宫为何就不能学呢?只是,从哪里开始比较好。”
梁如莹:“……”
事实证明,给张皇后灌一点人生鸡汤容易,无非就是要努力呀,要成功呀,你又不比别人笨之类的话。
可涉及到了具体……
梁如莹轻微咳嗽:“不如学医吧。”
张皇后道:“本宫见了血,便犯晕。”
梁如莹只好道:“娘娘,其实娘娘乃是国母,这具体的学问,娘娘学来,又有什么用处呢,娘娘就如陛下一般,总揽的是全局。”
“全局?”张皇后皱眉,凝视着梁如莹。
梁如莹咳嗽:“这个,这个……”
张皇后感慨道:“本宫知道,你是嫌本宫愚笨。”
“没有,没有的事。”梁如莹道。
张皇后微笑:“并不是责怪你的意思,不过,你说总揽全局,本宫倒是有了点儿眉目了,来啊,招本宫的兄弟来。”
…………
张鹤龄和张延龄两兄弟,自从发了大财,就一下子,低调了起来。
有钱人的烦恼嘛,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一听到自己的姐姐传召自己,他们的脸就吓得绿了。
赶到了坤宁宫,见到了张皇后,张鹤龄啪嗒一下,跪下:“娘娘,召臣而来,不知有何见教。”
张皇后见他们衣上打了补丁,不禁道:“瞧瞧你们,这是什么样子,这般的寒酸,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人亏待了你们。”
张鹤龄顿时泪如泉涌:“娘娘你是不知道啊,臣……穷哪,今日清早,喝粥还被粥里的沙子磕了牙,现在还疼。”
张皇后倒是关切起来,惊讶的道:“这喝粥,得吩咐人,用水淘淘米。”
“可不能这样……”张延龄道:“求索期刊里,不是有个农学家写了文章嘛,这米里的营养,都在面上,米一淘,这好东西,都被水洗没了,暴殄天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