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继藩依旧感慨,却突然觉得有些不妥,便又去寻朱厚照:“太子殿下,我思来想去,陛下召宗亲们入京,宗亲们……未必人人都肯就范,总会有人,心里不服,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有所准备。”
朱厚照在蒸汽研究所,托着下巴,低头不语:“噢,知道了,老方,这桨叶,实是难啊,通过蒸汽,制造的推力,而这桨叶,却需带动这么大的船,所需的材料,非同一般,你有什么办法?”
他抬头,看着方继藩。
方继藩一脸懵逼,敢情自己是在鸡同鸭讲,朱厚照方才道:“噢,老方,你方才想说什么。”
“陛下削藩,要有备无患。”
朱厚照方才恍然,点头:“不错,要有备无患才好,你看如何是好?”
方继藩皱眉:“需有一支,快速平叛的军马。若是当真有宗亲谋反,倒也无碍,他们这是螳螂挡车,蜉蝣撼树,可一旦发生了叛乱,固然能平定,若是拖延的太久,只怕很不稳妥,我的意思是,需做到快速的平叛,只有如此,才可避免百姓生灵涂炭,否则,叛乱的时间越久,百姓们只怕……”
“有道理。”朱厚照点头:“你的意思是,招募一支能快速平叛的军马?”
“是。”方继藩道:“要能做到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每一次的叛乱,一旦旷日持久,对于百姓们而言,不啻是一场巨大的灾难,叛军和官军拉锯,往往都是浮尸千里,无论是官军还是叛军所过之处,所造成的灾难,哪怕是数代人,都难以恢复。
朱厚照道:“此事,本宫自去恳请父皇恩准,噢,还有什么事?”
方继藩想了想,道:“天色不早,我要回去了,陛下千叮万嘱,让我多生孩子,我需努力才是。”
方继藩说着,正待要走。
却有人急匆匆来:“少爷……”
此人,看着面善,想来是方家府上的。
方继藩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他现在一听少爷就头痛,家大业大啊,仿佛总有数不清的事等着自己。
“何事?”
“兴王殿下,方才将兴王世子……从保育院里领走了,世子哭的厉害,兴王大怒,当着许多人面,又揍了他。”
“噢。”方继藩心里叹息,可怜的朱厚熜,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爹呢。
无端端打孩子是不对的,这个家伙,三观有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