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功名利禄,能使鬼推磨啊。
一旦能写出论文,不但得到丰厚的稿酬奖励,还可得到学职,受朝廷的供养,且还可以成为体面人,这就难怪,方继藩的徒子徒孙们,前仆后继了。
方继藩只嗯了一声:“这样啊,噢,知道了。”
这样的事,没有阻止的必要,走别人的路,让人无路可走,这是符合方继藩的三观的。
方继藩笑吟吟道:“我的爱徒欧阳志,至今没有音讯吗?怎么也不见他修书来,这个家伙,这是把为师忘了啊,为师这样挂念他,他……竟这般没有良心。我……我……”方继藩恨不得捶胸跌足:“六个门生里,就他最没良心了。”
王金元很想提醒少爷,是七个。若是算上皇孙和那些保育院的孩子,就更多了。
王金元道:“倒是刘公公,修了书信来。”
方继藩眯着眼:“噢?他咋了?”
王金元道:“少爷,刘公公说,他在定兴县,一切都好,至此,他方才明白,少爷的苦心……”
方继藩睁大眼睛:“苦心,啥苦心?”
王金元也懵逼:“小人也不明白啊。”
…………
定兴县镇守太监行辕。
刘瑾剔着牙,一面打着嗝。
又胖了。
正午的蹄膀很好吃,却也不知,那陈家的人,到底哪里请来的大厨。
他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面上都是红光。
老鼠掉进了米缸里,真是愉快啊。
陈家人还是很好客的,不但是一桌酒宴,还专门请了戏班子来,说是从京里学来的戏,毕竟刘公公是在京里来的,肯定爱听这个。
刘瑾现在脑海里,还回荡着那老生高唱:“财马爷近前看端详。上写着秦香莲三十二岁,状告当朝驸马郎。抛妻子,藐皇上,悔婚男儿招东床……”
舒服。
刘瑾就喜欢包公。
因为包公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