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升咳嗽了一声,道:“不错,方都尉,殿下他……”
方继藩摇摇头:“陛下还是不要担心,都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现在只是发现了一些衣物,算得了什么,而且,这宫中起火,本就是平常的事,隔三五年,几乎都有大大小小的火灾,这本是平常的事,陛下又忧虑什么呢?”
马文升见方继藩安慰陛下,却忍不住道:“方都尉,太子殿下……诶……老夫真不知该如何说好,他弃江山社稷于不顾啊,而今,生死不明,且已凶多吉少……陛下忧心忡忡……”
显然,许多人有点急了。
太子这行为,实在过于冒失,好在现在知道此事的人,还只在小圈子内,倘若天下人知道,势必要哗然。
而今,每一个知道内情的人,都是忧心忡忡,难免会有怨言。
马文升跺脚道:“太子殿下这样做,可想过江山社稷吗,他是太子啊,从前,太子殿下,偶尔胡闹一些,倒也罢了,可现在……老夫一直憋着,不好说什么,可今日……实在无法忍受了。”
马文升起了头,许多大臣,都面带愠怒之色。
大家看着方继藩,仿佛就在说,你方继藩肯定和太子一伙的,毕竟,你们关系如此亲密,沆瀣一气,也未可知。
方继藩道:“太子殿下要出关杀贼,诸公居然还责怪,这是什么道理?保家卫国,不是什么可耻的事,马公,这话,你就不对了,什么叫做太子胡闹,这样说来,这些守卫在边镇的将士们,抗击鞑靼,也是胡闹吗?说话要摸着自己良心,没有他们,何来京师的安定?”
“我们说的不是一回事。”
方继藩却是态度端正:“说的就是一回事,我方继藩也是战场上回来的,我杀过敌,立过功,知道这其中的凶险,自然也晓得,当大厦将倾时,总要有人挺身而出,力挽狂澜,太子殿下身先士卒,我很佩服他。而且,太子殿下,一定会活着。”
“为何?”刘健眼眸猛张,莫非,方继藩知道一些什么?
方继藩道:“预感!”
“……”
一下子,所有人都有点懵。
那王鳌在一旁,一直闷着不做声,他是帝师,现在却忍不住道:“除了预感呢,还有吗?”
“自然不只是预感这样简单,既然诸公要问,那么,确实还有!”方继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