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高兴的手舞足蹈,两日之后,一辆大车,直接送了这巨大的蛋糕入宫。
宫里并没有张灯结彩,可在这后苑,却是平添了一份喜意。
太皇太后周氏高兴的看着膝下的儿孙们,整个人乐得合不拢嘴,面容里也是添了几分光彩,看上去比以前年轻了几岁。
她的目光在朱厚照,朱秀荣身上来回的转着,心里像是吃了蜜一样的甜。
曾孙朱厚照,听说最近长进了不说,他父皇竟也不揍他了,这是喜事。
曾孙女朱秀荣,越发的亭亭玉立,她拉着朱秀荣的手,不禁感慨道:“又长了一岁,好啊,好,这是好事啊,可惜,要嫁人了,哀家都不知,该抱重孙,还是重外孙呢。”
朱秀荣面上嫣然,露出小女儿一般的娇态:“曾祖母莫要取笑。”
“哪里取笑了。”周氏感慨:“女人啊,都要嫁人的,这算什么羞人的事,厚照,你近来没有欺你妹子吧?”
“没有的事。”朱厚照一脸委屈:“孙臣不敢的。”
“这便好,你们啊……哎……要和睦啊,你们的父皇母后,就你们这一对兄妹,将来哀家要去见英宗先皇帝,你们的父皇母后也会老的,咱们啊,都没什么念想,就指望着你们兄妹能够和睦,秀荣,来,将这个戴上。”
周氏取了一个玉镯子,这玉镯子古朴,显得很寻常,周氏亲手给她戴上:“这是当初,哀家入宫时,哀家的母亲给哀家的,哀家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因而,这镯子,不算什么稀罕物,可哀家一直留在身边,因为哪,进了宫,便自此和娘家人天人两隔了,伴在身边,就有了一个念想,而今,这镯子,便送你了,你好生戴着。”
朱秀荣颔首:“是。”
弘治皇帝坐在一旁喝茶,笑吟吟的,看着这亭亭玉立的女儿,心里也是感慨。
张皇后则坐在另一边,见周氏给朱秀荣镯子,连忙开口道:“只说是,一点规矩都没有,要行礼如仪,还不拜谢?”
朱秀荣正待要拜谢,周氏朝她摆了摆手:“不要有这么多的虚礼客套,太生分了。”
朱厚照此时笑吟吟道:“其实儿臣,也为妹子预备了一份大礼。”
朱秀荣却是提不起什么兴趣,哪怕是手里的镯子,至于朱厚照所言的大礼,也是兴趣寥寥,提不起一点劲来。
而今,天色已晚了,一日即将过去,再过一些时候,这诞日自然也将落下帷幕。
可是……
方继藩所承诺的礼物,却是至今没有见到。
她的心里竟有些空空的。
吁了口气,朱秀荣便不免的在想,他一个男子,送礼入宫,终有不便吧,这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哪里有外臣,而且还是年轻男子,无亲无故的,突然送礼来的。
这若是传出去,谁晓得会招来多少议论,只怕父皇,心里也会不高兴。
而且方继藩若是冒冒然然的送自己礼物,这样对自己,对他都是不利的。
这般安慰了一会儿,朱秀荣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一些,可依旧心里还是有些空荡荡的,即便心里失落,她也是勉强朝朱厚照挤出一个笑容。
“呀,却不知是什么大礼。”
朱厚照面带笑意,兴冲冲道:“你见了便知道。”
于是呼喝一声,外头的宦官早已做好了准备,片刻功夫,刘瑾推了一辆小车进来,这车有一米见方,上头还用帘布遮了,新颖而又神秘。
众人都好奇起来。
弘治皇帝倒是很戒备的瞪了朱厚照一眼,很是担心,朱厚照又是闹出什么幺蛾子。
周氏巍巍颤颤起来,一脸期待的说道:“哀家也想见识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