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此时,大家这才意识到了,王守仁竟还有如此恐怖的一面。
更可怕的是……人家杀完了猪之后,面色若常。
这家伙……
………………
有人领着张皇后和朱秀荣去了一处种植梅子的暖棚里。
此时,张皇后采着梅子,额上已渗出了汗珠,朱秀荣只能跨蓝跟在母后的身后。
张皇后不允许她采摘,这令朱秀荣有些沮丧。
今日,张皇后的精神气格外的好,在这暖棚里,只有母女二人,门口有个宦官把风!
张皇后的样子显得很有兴致,边摘梅子,边道:“当初母后还没有入宫的时候,偶尔也会采摘院里的果子吃,不过咱们北方却没有梅子,瞧瞧,这梅子很甜的。母后那时啊,可不是大户人家,你的外大父只是一个寻常的举人,家里呢,是有几百亩地,可日子却比今日差得远了……”
“那时候母后还未出阁呢,不要吃,还没洗……”张皇后说到一半,回眸看到朱秀荣捡篮里的梅子吃。
张皇后便蹙眉道:“不洗干净,你也吃,母后没出阁的时候,也不似你这般。”
“很甜。”朱秀荣喜滋滋地道:“这儿真好,真愿意一辈子住这里。”
“胡说。”张皇后斥责她。
朱秀荣便乖乖的不敢做声了。
张皇后的心便软了:“那时候啊……”她一面继续采着梅子,一面絮絮叨叨地继续道:“那时候母后记忆最深的,就是你外大父揍你的两个舅舅,诶……说来……你的性子像你的父皇,永远都是温文有礼,可是呢,却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你的皇兄,现在越看,性子越像你那两个舅舅了,真是令人操心啊。”
朱秀荣便道:“母后放心,方继藩会教他做个好太子的。”
“……”张皇后抿嘴一笑,摇摇头:“难得你那皇兄身边有个伴,方继藩这孩子,本宫看着挺忠厚的,你看这西山,这是做正经事儿的人啊,京里的大多公子哥,都仗着祖荫,哪里肯做什么事,个个就知道飞鹰走狗的,看着就教人生厌。”
张皇后随口说了两句,外头朱厚照却是匆匆的从外面进来,边走边叫着:“母后,母后……快看……”
却见他手里提着一根又醋又长的藕,浑身都是污泥!
他往朱秀荣的身边凑过去,朱秀荣连忙嫌弃的后退两步。
“怎么像泥猴子一般。”张皇后不禁蹙眉:“你父皇见了,保准又要生气。”
“这是儿臣在湖边挖来的,一根藕有几斤重呢,这藕很是可口的!那儿还有好多,母后要不要带上妹子去看看。”
“不去。”朱秀荣嫌弃地看着他道:“别碍着我和母后摘梅子。”
朱厚照便绷着脸道:“你有脑疾,我不和你计较。”
于是带着他的藕,怏怏的去寻方继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