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脚真臭。”朱厚照则是扇了扇鼻下,一副要作呕的样子。
方继藩瞪着他,心里骂,臭不要脸,再臭,能臭的过你的吗?
“何事?西山那儿的瓜果,种出来了?”
“不是的。”方继藩摇头,笑吟吟地道:“是臣想一件事来。”
一听有事,正准备离去的刘瑾顿时竖起了耳朵,整个人像是绷紧了一般。
“殿下可知道宁王吗?”方继藩笑道。
“宁王……”朱厚照只一撇嘴,不甚在意地道:“听过。”
一脸冷漠的样子啊。
其实朱厚照这个人,颇为没心没肺,自己的两个舅舅,他是瞧不上的,看到张家兄弟就想抽他们;至于其他的宗室叔伯,有好印象的还真不多,当然,这也可以理解,毕竟那些皇亲国戚们,渣渣是比较多一些。
方继藩继续道:“臣听说,宁王殿下贤明在外,宇内皆知,在南昌府,爱民如子,很教人佩服啊。”
朱厚照只一翻白眼:“他爱他的民,关本宫何事?”
这……就有点尴尬了……
刘瑾的目中,瞬间掠过了一丝诧异,他很意外地瞥了方继藩一眼,显然没有想到,方继藩竟会在此时借机吹捧宁王殿下。
方继藩却是笑了:“殿下可不能这样说,臣斗胆说句不客气的话,这满朝公卿和宗室藩王之中,除了我爹还算克己奉公,其余之人,也只宁王殿下还像个样子了。这样的贤王,打着灯笼也找不着,最紧要的是,臣还听说他忠心耿耿,陛下龙体欠安时,他甚至心忧如焚。”
朱厚照噢了一声,依旧一副关我事的样子。
方继藩眯着眼,却又一笑:“最重要的是,宁王殿下对太子殿下,也是敬仰的很。”
刘瑾背着方继藩,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借故拿着鸡毛毯子擦拭在角落里宫灯的尘埃。
朱厚照这才来了一丝丝的兴趣,带着点讶异道:“他敬仰本宫,敬仰本宫什么?”
方继藩抿嘴:“自然是敬仰殿下,据说他知道殿下喜欢名驹,正在南昌四处搜罗,这寻常的骏马也不敢献上,心里便想着,殿下乃是古今第一太子,非要天下最极品的骏马,才能匹配的上殿下的雄姿。”
“嗯?”朱厚照眯着眼,终于乐了:“这家伙倒是懂事得很。”
另一边,却是哎哟一声,原来是刘瑾打扫时不小心,竟是移动了灯架子,那灯架子应声而倒,正巧砸中了刘瑾!
刘瑾哎哟的一声惨叫,朱厚照看他心烦,便不喜的道:“本宫和老方在谈事,你还在这里磨磨蹭蹭什么,滚!”
方继藩则是笑吟吟地看着刘瑾,默不作声。
对于这个宁王,朱厚照其实也没多少兴趣,等刘瑾走了,方继藩却是左右四顾,压低了声音道:“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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