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却是心有余悸的样子:“哪里,哪里,不过本宫见了父皇,心里便渗的慌。”
方继藩道:“一样,一样,微臣也觉得,自己就如过街老鼠,而皇上便如天上的太阳,每次到了他面前,便有一种无处遁逃之感。”
“呀……”朱厚照顿时来了精神:“本宫也是这样的,哈哈,好兄弟……”说着,勾肩搭背过来,顺势,一把勾住方继藩的手肘。
被这家伙毛手毛脚的一通之后,方继藩心里恶寒,忙是小心翼翼的观测附近有没有人,他甚至开始觉得,太子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不轨的企图,转而又想,自己是不是该去找个媳妇了,否则……别被人认为和太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才好。
一想到媳妇,方继藩便又来了精神,顿觉得龙精虎猛。
却在这时,有宦官小跑着来,躬身行礼:“娘娘听说太子殿下和方总旗进宫来见驾,特意命太子殿下和方总旗去坤宁宫,请方总旗为公主殿下复诊。”
方继藩这才想起公主殿下的病还未复诊呢,乖乖和朱厚照随宦官至坤宁宫,才一进殿,没见公主殿下,倒是见张皇后依旧还是那雍容华贵的气度端坐着,张家兄弟眉开眼笑的见人进来,一见到方继藩,张鹤龄眉飞色舞:“方总旗,你好呀。”
很热络的样子。
朱厚照自是一副讨好似得样子,跑去了张皇后身侧坐着,方继藩先是朝张皇后行礼,厚颜无耻的道:“臣见过姨母,姨母金安,呀,姨母的气色更好了,臣差一点以为,公主殿下端坐在此呢。”
“……”
这番话已经突破了人无耻的最下线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居然形容成了小姑娘。
张皇后抿嘴一笑,颔首点头:“好,好……”虽没有表露大喜过望的样子,不过女人被夸年轻,总是难掩心喜。
方继藩这才看向张家兄弟。
张鹤龄很开心的朝方继藩笑。
方继藩呢,也很开心的朝张鹤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