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方继藩随即一想,西山便是矿脉所在,关于这一点,方继藩的记忆是绝不会错的。这无烟煤,便是一座宝藏啊,无论如何,都要将这山买下来。
毕竟,京畿内外,可是上百万户人需要取暖。这样极端的天气,谁能掌握燃料,就相当于拥有一个聚宝盆。
“走!”方继藩朝邓健一招呼。
邓健兴冲冲地道:“少爷,少爷,您这是做什么去?”
“去账房!”方继藩毫不犹豫的地道,时间就是金钱,是哗啦啦的钱啊。
方继藩一个疾冲,便到了账房,方继藩搜罗一通,几乎将账房中的宝钞统统寻了出来,眼下必须尽快完成交易,不可拖泥带水,拖着一车的现银去,交易起来太不方便了,所以,方继藩还嫌宝钞不够,眼睛瞅向了几份地契,也一并收了,说着飞也似的冲出方家。
邓健吓得面色惨然,一看方继藩如此,也来不及喊人,只是疯了似得追了出去。
其实那寿宁候府距离南和伯府不远,不过相比于南和伯府,寿宁侯府显得更加气派,寿宁侯和建昌伯这一对张家兄弟,乃是当朝皇后的兄弟,而张皇后与弘治皇帝关系极为融洽,自然而然,这张家兄弟也就水涨船高了。
方继藩一到了候府门口,也不让邓健去通报,便大喇喇的上前。
这自是被门子拦住了,方继藩则是直接厉声道:“我要见张叔父,快去通报。”
张家的这对好兄弟,今日倒是起得格外的早,他们是兄弟手足,平时都是腻在一起,不过京师里的人都晓得,这张家兄弟是出了名的吝啬,他们不但对别人吝啬,便是对自己,也是吝啬得很,比如今日的早餐,便只是一碗稀粥,二人稀溜溜地喘着气,一口就喝了下去。
张鹤龄吃罢,愉悦的摸了摸肚皮:“你看,延龄啊,喝粥对身子有好处,我愈发的觉得,这粥水实是延年益寿之物啊,来,要不要多喝半碗?”
张延龄想了想,摇摇头道:“算了,太糟践了,省一省,剩下中午吃。”
张鹤龄笑了笑道:“也是,要勤俭持家嘛……”
兄弟二人相视一笑,这时,门子却是进来道:“两位老爷,南和伯……”
“不见!”张鹤龄听到南和伯,就顿时显出一副烦不胜烦之态。那老家伙上门几次了,每次都是要钱,哼,自己兄弟凭本事骗来的钱,他想要回去就要回去?莫说是南和伯,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那三万两银子也是一分一毫都别想拿走。
想来闹事?